45.艾萨拉的宣言·本女王亲自来除虫射日

    艾瑞达人提出的要求很苛刻，泰坦之魂们也有自己的傲气，原本是不打算答应的。

    但奥蕾塞丝说祂们之中有个“鬼”，这着实把三位泰坦吓了一跳，不过奥蕾塞丝却没有说出猜测的真相，因为这不是她负责的环节。

    艾瑞达人只是来谈条件的，“抓鬼”什么的不在他们的条款之中。

    双方花了点时间总算是达成了一致，奈丽给了泰坦之魂一天的时间讨论思考，随后就带着艾瑞达人暂时退下。

    她告诉艾欧纳尔，艾萨拉女王会在数个小时后抵达这里，让祂们做好“交接”的准备。

    至于交接什么？

    那还用说吗？

    肯定是万神殿废墟啦。

    “万神殿”并不只是一个组织架构的名称。

    它是真实存在的独特位面，亦是在星海的秩序时代里，泰坦们用于商议重大事务并联合起来对物质寰宇施加影响的重要地点，那里是奥术原力汇聚的圣地。

    它非常神秘。

    神秘到艾欧纳尔和诺甘农还有高戈奈斯都不知道那神殿来自何处，又是在什么时候被塑造出来。

    但毫无疑问，谁拥有它，谁就掌握了奥术原力的至高权能。

    作为原力圣地，虽然和至高天的概念并不完全一致，但这地方依然可以通过原力加持来提升拥有者的伟力。

    艾萨拉想要万神殿废墟的理由很简单。

    她要找虾头男萨格拉斯报仇！

    以她现在的实力显然报不了仇，因此万神殿废墟就成为了女王用于短期内提升实力的必要之物，这是一件“武器”。

    对此，泰坦之魂们当然要报以拒绝。

    祂们很清楚万神殿废墟对祂们的意义，尽管艾萨拉已经成为了继泰坦之后这无数年中唯一在奥术之道中诞生的次级神，还是唯一一个不由星魂成长而来的奥术神灵，但这不是艾萨拉试图“窃据”万神殿的理由。

    三名泰坦之魂做了讨论，决定在艾萨拉到来时果断的拒绝她。

    只有泰坦们知道该如何召唤并打开万神殿废墟，祂们不说，艾萨拉就算伟力通天也别想找到那地方。

    和扎雷圣地一样，万神殿这个概念显然也独立于一切规则与维度之外，它同样是超然之物。

    数个小时后，刚刚在潘达利亚指挥自己的帝国和臣民收复了晴日峰与影踪禅院的女王准时到来，她自那不断跳动的初诞者密文序列的金色传送门中出现，身上还有战争残留的激昂气息。

    在看到前来为她带来的奥威娜时，女王眼前一亮，上下审视着这哈籁尼尔独特而优雅的造型，她说：

    “你也是精灵哈籁尼尔也是精灵谱系的一员，你们是古老的自然之灵，完全可以填补卡多雷在精灵帝国中的缺位。所以，要加入帝国吗？”

    “呃。”

    奥威娜眼神古怪的看着眼前的女王。

    虽然对方也有小巧的獠牙而且和哈籁尼尔一样手长脚长，但这位女王相比真正的哈籁尼尔还是有些太“精致”和“贵气”了。

    似乎于她而言，獠牙什么的就如一件珠宝类的装饰品一样，而并非真实存在的身份差异证明。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艾萨拉用密文序列模拟出外形的改变，这仅仅是魔法手段，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回到曾经光中之光的完美形态里。

    但那对于女王来说没有意义。

    她要维持自己麾下目前这个集合了大部分不被主流接受的精灵谱系的多种族帝国的内部团结，用哈籁尼尔的形态来担任女王显然是最完美的选择。

    更何况对于女王而言，庸俗的外表美显然早已过时，她这样尊贵的灵魂显然拥有超越一切审美观的极致“美丽”。

    连奥威娜也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艾萨拉时，她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哪怕她的性取向完全正常，但如果是艾萨拉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太可怕了。”

    奥威娜捂住了眼睛，她叹气说：

    “你的魅力与心智亲和让我心神颤栗，我不得不暂时禁止您前来艾露希阿！我的人民抵挡不了您对我们的召唤和邀请，但问题在于，哈籁尼尔需要严谨的长久讨论才能确定我们是否要成为您的帝国的一员。

    不过，若哈籁尼尔真的决定融入这个世界的话，您那充满包容性的精灵帝国确实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嗯，不错，谨慎而又睿智，你们哈籁尼尔一定能在艾泽拉斯的世界舞台上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艾萨拉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已将哈籁尼尔视作帝国的一员，却也没有苛刻要求奥威娜必须给她一个回答，可见艾萨拉确实改变了她的行事风格，虽然改的不多，但最少比一万年前成长了太多。

    她提着那根雕刻着所有洛阿与诸神传说的万灵权杖走入了泰坦之魂们所在的神殿中，随后，以一种平视的姿态打量着眼前三尊虚弱的泰坦。

    在艾欧纳尔开口拒绝之前，艾萨拉就语气随意的说：

    “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但我可以确定，你们的领袖，第一个在物质世界苏醒并选择了奥术原力，成为泰坦的‘众神之父’阿曼苏尔就是藏在你们之中的‘鬼’。”

    “住口！”

    艾欧纳尔女士呵斥了一声。

    阿曼苏尔可是她的配偶和伴侣，虽然泰坦们也不依靠交配来延续后代，但精神和灵魂的长久陪伴依然让她无法接受艾萨拉的狂妄指责。

    不过，诺甘农却一反常态的沉默了下来。

    白金泰坦用一种充满疑虑与惊讶的目光看着艾萨拉，等待着她说出更多。

    “冷静一点，体面一点！女士，别让那糟糕的情绪蒙蔽了你身为泰坦的智慧，虽然擅长使用生命伟力，但您到底拥抱了奥术。

    不被偏见影响，不被外物遮蔽，一心追逐真理和真相才是您应该也必须做的事。

    而您现在的表现，可不像是一名奥术之神必须时刻保持的理智。”

    艾萨拉哼了一声，略带讥讽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您和阿曼苏尔那个冒牌货接触太多的缘故？

    又或者是因为本该拥抱生命，成为艾露恩女士亲密战友的您，被强行拖入奥术之道导致您和您选择的原力道路格格不入，因而导致您被奥术排斥？

    呵，请仔细想想吧。

    您这样的尊贵生命身上有什么特质能让您一心一意的选择踏上奥术之路呢？

    恕我直言，您表现出的所有特性都证明了您本就该是‘生命万神殿’的成员，但那个‘鬼’以自己的私欲，将您引向了错误的道路。

    同样的例子还有可怜的阿格拉玛。

    保卫者的执着、忠诚与对正义和公理的追逐让祂与圣光原力完美契合，但那又如何？

    祂不是和您一样成为了奥术中的泰坦吗？

    萨格拉斯呢？

    您怎么知道萨格拉斯拥抱邪能是一种堕落，而不是‘回归’呢？

    或许，天生拥有恐怖战斗力并对所有力量都驾轻就熟，以毁灭的手段执行道义的萨格拉斯从一开始就属于邪能，而非一定要进入奥术的道路。

    恕我直言，你们都被害啦，却还在这时候为那固执的加害者鸣不平。”

    “住口！”

    艾欧纳尔再次呵斥了一声，她大声说：

    “你这女巫！你自己都说了你没有证据，阿曼苏尔是我们之中最先苏醒的星魂，我去过孕育祂的世界，祂就是我们的同胞和领袖，不容你在这里亵渎并指责祂对秩序的奉献。”

    “你看，这是个很微妙的概念，女士。”

    艾萨拉耸了耸肩，女王挥手为自己塑造出一个由精美的几何状线条能量组成的临时王座，她优雅的坐在上面，单手拄着万灵权杖，对愤怒的艾欧纳尔说：

    “我没说阿曼苏尔不是星魂，我只是说祂的塑造过程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波澜，就如我在扎雷殁提斯所见到的一切，暗影国度那些被初诞者塑造的永恒者的经历，与阿曼苏尔那神秘的过去几乎不谋而合。

    祂确实是星魂。

    但这和祂被初诞者用手段塑造成祂们渴望的样子并不冲突。

    实际上，所有的星魂包括艾泽拉斯都来自初诞者的手笔，不过祂们亲手施加影响的也只有阿曼苏尔一人。

    祂对于秩序的执着，对于塑造秩序星海的渴望，对于扑灭一切其他原力渗透的决心，以及祂在艾泽拉斯所行之事。

    太多漏洞了！

    单说这棵世界之树！

    艾露希尔是由艾露恩女士馈赠给您，借由您的手种植在艾泽拉斯世界中，以期实现生命繁荣的手段，然而您的配偶是如何对待它的？

    在哈籁尼尔和卡多雷的古老记录中都有这件事的详细记载！”

    艾萨拉加重了语气，说：

    “阿曼苏尔当着您的面呵斥所有生命都诞生于混乱，它们的存在会响应到秩序的增长，因此在您的苦苦哀求下，阿曼苏尔依然冷酷的亲手斩断了艾露希阿的生长可能。

    若非艾露恩女士提前有所准备，这棵被您亲手种下的世界树就会被您的配偶亲手毁灭

    都这样了！

    您居然还认为阿曼苏尔没有问题？

    那我问你，如果祂渴望实现的‘完美秩序’中不存在留给‘生命’的位置，那么这份秩序到底是留给谁的？”

    面对艾萨拉辛辣的质疑，艾欧纳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其实仔细想想，阿曼苏尔确实有很多“奇怪”的执着难以用奥术原力的干扰来解释，尤其是祂在很多泰坦世界中进行的“完美生命”试验。

    艾欧纳尔极其反对这样的试验，她对于完美生命确实充满了好奇，但她无法接受阿曼苏尔对于那些不完美的生命的极端厌恶，星圣们往来于不同的泰坦世界，对于那些脱离了泰坦蓝图的生命施加以最极端的毁灭。

    艾欧纳尔亲眼见过那样的场面，亲近生命的她因此数次落泪，却依然无法说服阿曼苏尔放弃这冷酷的培育。

    似乎

    在阿曼苏尔眼中，不符合“完美”要求的生命根本就没有存在下去的资格。

    即便对于追求真理因而不怎么在意下级生命的泰坦们而言，这种行为都有些过于极端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阿曼苏尔对于物质星海的秩序改造，其实在‘模仿’祂的‘造物主’？”

    诺甘农终于开口了。

    作为和奥术原力最契合的白金泰坦，织梦者轻声说：

    “那些.初诞者，为阿曼苏尔留下了某些职责？就和祂们在暗影国度塑造的‘天命’一样？”

    “你知道天命？那太好了，省的我多做解释。”

    艾萨拉摊开双手，侃侃而谈的说：

    “或许初诞者们想要在物质世界塑造出新的更强大的‘永恒者’，或许祂们想要在这片星海中试验天命的演进版本，但我认为，阿曼苏尔就是祂们的第一个试验品。

    但遗憾的是，这份实验在这里就终止了。

    祂们没有再对更多星魂施加影响，或许是因为祂们内部的矛盾，毕竟，我们已经可以确认，初诞者是个团体，而且彼此之间存在着强烈的理念冲突。

    我说了，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

    但如果你们将召唤和进入万神殿废墟的方法告诉我，我就可以进入泰坦们的圣地，用我掌握的初诞者密文序列来为你们寻找谜底。

    我认为.

    我大胆的假设奇妙的万神殿废墟就来自于奥术扎雷圣地，毕竟，这两个区域独特的物理性质有些太接近了。

    一样的不被任何规则解释，一样的不存在于已知的所有维度中。

    奥术扎雷应该还在！

    所以，所谓的万神殿，大概率是阿曼苏尔从奥术扎雷圣地中拆下来的一块区域，就像是奥丁从奥杜尔取下一块区域制作成苍穹要塞·瓦拉加尔一样。

    他身为阿曼苏尔的造物，还真是把阿曼苏尔的作风学了个彻彻底底！

    当然，我们还有更直接的方法来验证这一切。”

    女王停了停，在三名泰坦眼神各异的注视中，她说：

    “阿曼苏尔的泰坦之魂已经被萨格拉斯捕获，祂和可怜的卡兹格罗斯至今还在安托鲁斯·燃烧王座的宫殿中遭受堕落的折磨。我们将祂们救出来，然后由你们发起询问。

    但我希望你们做好最坏的准备，因为你们的女王虽然没有证据，但在这种事上，身为女王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尤其是你，艾欧纳尔女士，一旦‘噩梦’成真，您就要考虑一下自己未来该如何抉择了。

    是继续留在和您格格不入的奥术原力中？

    还是遵照您原本的命运，在月光的接引下拥抱生命的召唤？”

    “这”

    高戈奈斯惊呼道：

    “这可以做到吗？我们这样的泰坦也能再次选择原力吗？”

    这个蠢问题让艾萨拉翻了个白眼，诺甘农也摇了摇头，高戈纳斯估计是刚清醒，脑子还不太清楚，独特的泰坦们当然可以重新选择原力！

    拥抱了邪能的萨格拉斯就是最直接的例子.

    “行了，论点给你们了，要找证据就自己来，我是没兴趣纠结阿曼苏尔到底是什么成分。”

    艾萨拉站起身，很直白的对三名泰坦之魂说：

    “把召唤万神殿废墟的方法告诉我！我也不瞒着你们，我需要万神殿作为节点将奥术原力的威能施加给我，让我暂时拥有对抗萨格拉斯的力量。”

    “你确定？”

    诺甘农说：

    “你不是星魂，艾萨拉女王，迪亚克姆之前遭遇的情况一样会发生在你身上，一旦你接受了过多的奥术伟力，你就会被迫进入星界而非永久留在物质世界中。

    这片星海不允许神灵随意行动。”

    “哼，神灵端坐于高天之上不是很正常吗？”

    艾萨拉语气平静的说：

    “本女王在暗影国度亦有行宫，至高天上也有我的贵客席位，无光之海亦是女王未来要去的边疆，区区星界而已。本女王的魔法王子绰号‘星界法师’，他早已准备好为女王的荣光而开疆拓土了。

    迟早有一天，艾萨拉的光辉将如太阳一样笼罩星界，以我的王权作为基础，奥术渴望的秩序才得以实现。

    你们的方法.一开始就是错的！

    所以，现在待在一边，欣赏你们的女王会如何推行秩序吧。

    待你们恢复力量之后，万神殿废墟也会被还给你们，到那时，你们的女王就不需要它了。

    但你们要谨记，泰坦们，一种秩序之上只能有一个声音！

    因此若你们对本女王下辖的秩序有意见，那么咱们之间就迟早要冲突一场。

    希望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当然，女王的宫廷欢迎诸位的加盟，你们的女王最尊重有本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