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妖魔化身·赤般若！通向鬼神的天途！种子战，万众瞩目的开启！

    【你获得了，妖魔化身·赤般若！！！】

    提示弹出的第一个瞬间，上杉澈便感受到了肌肉强度迅速提高，本就远超钢铁硬度的雷骨变得更加致密，神经反射同样加快不少……

    肉体，因此更加强大。

    他朝着个人面板上一看，发现体魄属性居然一下子提升了五点！

    五点！

    这还是化身晋升后附赠的效果！

    那真正化身的变化岂不是……

    上杉澈立即内视气海，自汹涌澎湃的黑红气海中取出了那一张存放着白般……

    哦不，现在应该叫赤般若的化身卡牌。

    沉甸甸的质量自指尖传来，原本被闪亮鎏金所包裹的卡牌已然被黑红色与深邃的暗金所取代。

    手指翻转，上杉澈看向卡牌的正面——

    质感独一无二的卡牌正中心，一张被如血的赤色所包裹，覆盖的恶鬼之面栩栩如生地陈列其中。

    鬼角高扬，怒目獠牙，通体赤红。

    那对黝黑的眼瞳与狰狞的面孔所表现出的，是不加掩饰的残忍，疯狂，与愤怒。

    此乃可止小儿夜啼的传说正体——赤般若。

    可与那些普通的赤般若所不同的，卡牌中央的那张恶鬼之面，却又隐隐带上了一抹威严的神性。

    恶鬼，与神性。

    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此刻却诡异地这张黑红色的暗金卡牌上交融，再被展现出来。

    “是十拳剑的碎屑……？”

    上杉澈同卡牌中的赤般若对视着，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两个字。

    ——“鬼神”。

    见到上杉澈取出了一张颇有质感的卡牌后久久不语，本就待在一旁的加贺清光便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朝着卡牌上看去。

    然后，“唔哇”地被上边可怖的赤般若给吓了一大跳，差点儿连刀鞘都丢飞出去了。

    上杉澈没管这活宝，而是在化身之前先打开了赤般若的面板进行查看——

    【妖魔化身·赤般若】

    【品质：史诗+】

    【等阶：三星】

    【等阶上限：四星→四星半】

    等阶上限，变高了。

    大概是因为白般若变作赤般若的缘故……算是没有付出的收获，要是以后的等阶上限能这么简单地提高就好了。

    【天赋：鬼神，贪嗔痴，苍白狂乱，嗜血之赤，……。】

    再是天赋。

    原本的“鬼神”之中，“鬼神之力（弱）”后边的弱字也已经消失不见。

    鬼神天赋，业已完整！

    “怪不得这次属性的提升这么剧烈，原来是因为这个。”

    当然，除却纯粹的属性提升之外，他本能地觉得鬼神天赋的重要性远不止于此。

    上杉澈的打量了一会这个黑金色的“鬼神”二字，让目光落在了新天赋“嗜血之赤”上边。

    【嗜血之赤：当你经历“杀戮”或者“高烈度战斗”时，除却魅力之外的属性会永久性微微提升，同时化身时的魅力永久微微下降。击杀的敌人越多，越强大，你提升的属性就越多。】

    很符合赤般若传说，同时也是实用性不小的天赋。

    传说之中，赤般若是因为极度的怨恨，愤怒化作厉鬼的存在，常常没有原因和理由随心杀人，吃人，手段还极其残忍。

    杀了这么多人，魅力属性的下降也是理所应当的。

    强度换美观嘛——这个上杉澈熟，而且大力赞扬！

    【——愤怒，疯狂，死亡……世所厌恶之鬼啊，鬼神天途已在汝等面前开启，静待又一次不自量力的挑战。】

    赤般若的化身面板到此为止。

    就是还有一点让上杉澈比较在意——天赋那栏的最后，还有一个模糊异常，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的天赋没有显示而出。

    不管是出bug了还是“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这天赋大概都得等赤般若再度升星后才有机会一探究竟了。

    微微吐了口气，上杉澈用御灵术感知了下笼罩着别墅的结界还在正常运转着。

    于是，他便想先化身赤般若感受一番。

    毕竟化身这次大进阶了，光过过眼瘾肯定是不能让人满足的。

    反正别墅里也就剩下了二尺大人，璃璃子还有小加，都无需他过多解释。

    至于之前待在他家里的玉藻和柳生炽，则在前两天就已经抵达了天空之城上，柳生炽说是早点上去好准备。

    一念至此，上杉澈也没再磨叽和犹豫，让手中的卡牌化作了一道流光。

    化身，赤般若！

    这一瞬间，正躺在一楼道场沐浴刚升起的朝阳的璃璃子猛然睁大双眼。

    她双目如电，视线在刹那间透过层层水泥与建筑。

    一眼，便窥见了天台之上。

    璃璃子随即不解地挑了挑眉，疑惑地哈了一声：“这时候搞什么般若cosplay啊……

    不过，这气血是怎么来的？凭空冒出来的吗？”

    正解。

    远比上杉澈人身浩瀚汹涌无数倍的气血，自天台之上微微仰头赤般若的身上满溢而出。

    金色的日光之下，赤般若朝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张开双臂。

    “这般力量……”

    上杉澈在心中默念，轻轻地，十分小心地握紧被淡薄黑红色覆盖的五指。

    短促的音爆在他的掌心之中炸响，再被彻底收紧的五指压没。

    这样可怖的力量，哪怕赤手空拳也毫无疑问能轻松秒杀未晋升之前的自己……唯有“怒”状态才有可能战胜。

    若无结界阻隔，哪怕数百米之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呼吸声中。

    上杉澈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空无气海正因此在迅速地稳固，膨胀，扩大。

    ——黑红色的气海立即就想要侵吞其他地盘，但依旧被他一掌给拍了回去。

    同时，上杉澈还在这份令人沉醉的力量之外，感受到了一条漫长的道路正在他的“眼前”缓缓展开。

    这道路虽无比模糊，但却艰险而宏大。

    这是什么？

    上杉澈的思绪如电，一瞬间就把握住了关键——

    是最后化身介绍之中提及到的，所谓的“天途”？

    但天途，又是什么？

    上杉澈一头雾水，却又莫名觉得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天途，鬼神天途。

    难不成，是通向鬼神的道路？

    上杉澈又奇怪了。

    因为赤般若如今才刚刚抵达三星，按道理距离四星的鬼神还有很遥远的距离才对。

    上杉澈暂且没弄明白，不过却终于停止了漫长的吸气，转而将肺中的废气给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而这一吐气，居然形成了类似于反向“龙吸水”的壮观场景！

    刚刚推门走到天台上的璃璃子恰好看到这一幕，沉思地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皱着眉陷入思考。

    “呼……还好以前学了蕴神术和玉心诀。”

    上杉澈活动筋骨，发出了一阵雷鸣的巨响：“不然的话结界恐怕都没用，少说小半个荒川区都得注意到这儿。”

    因为在化身赤般若之后，他的精气神赫然已经抵达了一个新的巅峰，令所有强者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对了，既然赤般若达到了三星。

    那三星卡池肯定也开放了……

    吧？

    上杉澈的眼前，三条清晰无比的提示横亘在半空。

    【请注意，三星限定打捞目前暂未开放！】

    【请注意，需获得两个三星妖魔化身，才可开启三星限定打捞！】

    【当前三星妖魔化身数：壹。】

    答案是并未开放。

    看来三星卡池的开放，是得等几天后四尾狐的晋升了……反正肯定在种子战之后。

    上杉澈无奈叹息。

    算了，这种小事无伤大雅……

    “嗡嗡——”

    加贺清光剧烈的震颤声打断了上杉澈的思考，让他回过了神。

    他一转头，发现加贺清光又猛地震了下，一个S形走位跑得更远了。

    上杉澈：？

    他再看向旁边的二尺大人，发现后者同样在愣神，看上去有些一反常态呆呆的。

    上杉澈环视一圈，发现只有后边的璃璃子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一脸无语地盯着他。

    发生什么了？

    他正疑惑着，看见了浮在一旁的个人属性面板——

    【上杉澈（赤般若化身）】

    【体魄：81→171】

    【意志：57→97】

    【魅力：13→-17】

    【灵术：95】

    一百七十一点的夸张体魄和近百的意志，还有……

    上杉澈的眼眸在看到【魅力】一栏的时候愣住了。

    魅力，-17点？

    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眼花后微微愣神。

    怪不得介绍中是“世所厌恶之鬼”呢……感情化身一下直接给我扣掉了三十点魅力，让这栏变成了负数呢。

    瞬间三十点魅力的大落差，再配上这一副货真价实的鬼神威压，也难怪小加直接被吓到一旁嗡嗡叫。

    如果说之前寻常陌生妖魔见到上杉澈是惊恐，敬畏，那现在大抵就是要么被吓破胆，要么就是厌恶不已。

    被璃璃子盯了会儿后，上杉澈将扣在面孔上的赤般若假面摘下拿在手中，同时看见了其上弹出的提示。

    【因你的妖魔化身·白般若变更为妖魔化身·赤般若，特殊装备“般若假面”已变更为“般若假面·赤”！】

    【般若假面·赤】

    【品质：史诗+】

    【效果：大幅降低魅力属性。储存两项“妖魔化身·赤般若”的天赋，效果保留70%。佩戴时无需消耗装备位。】

    【——戴上它，即成为世所弃恶之鬼。】

    不仅是化身赤般若的时候会倒扣三十点魅力，戴上假面也同样会。

    赤般若，还真是不讨喜啊。

    上杉澈感慨一声。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好处，最少以后化身四尾狐的时候就不用再降低魅力，而是能一键体验负数魅力值了。

    想到这，他朝着璃璃子晃晃手中的面具，笑了下：“这玩意变化后，负面效果还挺强的。”

    谁知璃璃子打了个哈欠，走过来凑近打量着面具反问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好事？”

    上杉澈心想还有这样安慰人的吗，嚯嚯，演都不演了，夸脏哦。

    “因为你想。”璃璃子抓起面具，往自己的脸上一遮，低沉地说道，“需要戴上这面具的场合，完全不需要和善待人吧。”

    一句话说完，少女将赤般若假面重新丢给了上杉澈。

    璃璃子的余光掠过这愈发真实，精致，狰狞的假面——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下车时见到这面具的时候，它还是普通的笑般若假面。

    现在，已经变成了哪怕是人戴上，也可以以假乱真妖魔·赤般若的“脸”了。

    上杉君，果然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变强啊。

    ——还真是！

    上杉澈点点头，将狰狞的赤般若假面重新戴上。

    再次感到浩瀚如渊的力量流淌在肉体中，上杉澈静静地想着：“以后戴上这面具的场合，不是要打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打死了。”

    “对了，璃璃子。”

    上杉澈问道：“你知道‘天途’是什么吗？”

    “没听说过。”璃璃子摇头。

    这时加贺清光已经小心翼翼地飘了回来，因为它看大魔王的反应好像并不是自家主人被恐怖赤般若夺舍了……

    它小动作拉满地用刀柄戳了两下上杉澈，在发现后者只是拿出手机，没有过多反应后松了口气。

    什么嘛，这不还是自家主人嘛！

    懒得管动手动脚的熊孩子，上杉澈打开特事处APP，没抱多大希望地在其中输入“天途”二字搜索。

    结果屏幕只是在一卡之后，就显示【您的保密等级足够】，哗啦啦地排列出了数十条搜索结果。

    上杉澈黑红色的双眼亮起。

    居然一搜就有！

    他点入第一条的【天途（式神区）】，开始看了起来。

    【天途——也即“妖魔”晋升“鬼神”的道路。

    因为阴阳师们契约的式神中妖魔占据绝大部分，怪谈则少之又少，故而此条解释放在了式神区中。】

    双引号之中的字符都是蓝色的，只要上杉澈一点，就能看见小字注释。

    【天途，可以说是试炼，也可以说是远征。

    因其常常漫长而艰险，哪怕是成名许久的大妖也难以征服，走上路途者成功的万中无一，故而称作“天途”。

    意为，比登天还难的路途。

    在妖魔们抵达三星半的极限，触碰到自身生命本质的顶点后。

    有潜力改变生命本质的妖魔就会在某一个时间点明悟，到底去完成怎样的“天途”才能够改变自身。

    潜力异常高者，则会在这之前就有预感。

    至于达到了自身的三星半极限后却还是无法明悟的，就是潜力不够高，需要用“其他办法”。

    与怪谈的“鬼屋”不同的是，天途开启时会根据妖魔“过去的经历”，“当下的实力”，还有“未来的潜力”改变“天途的长短”。】

    此处天途的长短，指得就是天途完成的难易程度。

    上杉澈看向最后两句。

    【越强者，天途越难，跨越后的成就越高。

    越弱者，相对简单，但上限却因此锁死。】

    这篇解释实际上已经将天途解释的很明白了——而天途具体该是什么，那根据不同的妖魔，自然也会有所改变。

    上杉澈闭上眼，琢磨了一会儿如今依旧存在的那道路的模糊预感。

    在看完方才的解释后，他能够确定这预感就是“天途”。

    只不过，如今的他依旧积累不够，无法真正地打开，看清属于赤般若的天途。

    若是要强行窥视，那得到的大概也只是一条短促的天途而已。

    这与上杉澈一贯以来的想法不符。

    想到这，上杉澈哦了一声。

    那自家的二尺大人呢？

    哦不对，二尺不是妖魔……不过走了神授道路子，还吃了那么多愿力的二尺大人，现在还能算得上是怪谈吗？

    抱着些微的不解，上杉澈点开了“鬼屋”的链接。

    总之先看看，反正不要钱。

    【鬼屋——乃是怪谈晋升鬼神的道路。

    这是三星半的怪谈朝向着鬼神级晋升所必定要走上的道路。

    也是第一个最明显，最易发现的标志。

    在鬼屋中，怪谈本身的能力与相关的怪谈规则都会得到大幅度的增强

    同时，一些现世中的规则也会因此产生不同程度异变。

    怪谈需要在鬼屋中完全实践其自身不同于常理的“怪谈”与“规则”。

    使其违背常理，定律，自然规律，同时百分之百地隔绝外界影响，形成一片小天地才算是完成鬼屋。

    完成鬼屋的怪谈，完成自我的世界，完成鬼神的晋升。】

    “是南条姐之前提过的鬼屋……那的确算是很明显的标志了。”

    上杉澈回想起面对黑电话亭时那巨大的黑色结界，转头朝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二尺大人问道，

    “二尺，你现在还算是怪谈吗？”

    二尺大人微微一惊，旋即看到了璃璃子完全没受到赤般若假面影响的表情。

    她在心中不忿捏拳。

    咕，又被那女人给打败了一次……

    二尺大人的心理活动丰富，却也没有耽搁正事儿，她摇摇头：“大概不算，因为我已经没有那样的执念了。”

    上杉澈颔首，陷入沉思。

    这样一来，可能常规的天途和鬼屋都算不得她的晋升道路了。

    嗯，之后还是得多找些不同的鬼神级取取经。

    反正二尺大人才刚刚三星半，连自身力量都还没完全掌握并不是很急着走向鬼神。

    短暂的思考结束后，上杉澈继续翻动特事处APP，在其中找到了人类的两条鬼神晋升道路。

    这也是当然的。

    分别是【武士·劫海】与【阴阳师·道我】。

    此处的武士乃是泛指，是指除却阴阳师以外的所有走到这个地步的人类。

    上杉澈也不多想，认真翻看起来。

    【武士·劫海

    劫海，乃劫数，劫难之海。

    过往或纯粹或复杂，天赋或高或低，经历或多或少。

    这些都无所谓。

    因为持“刀”者走到这一刻，必有其支撑。

    而所有支撑武士走到这一刻的，都是“劫”。

    越过劫数之海，方能抵达彼岸。】

    一字字看过去上杉澈：？

    不是，明明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一组合起来就完全看不懂了？

    这怎么一到人类修行的部分，就开始谜语人不说人话了？

    什么劫数劫难的，简直莫名其妙啊。

    上杉澈挠头，只得无奈地继续往下看。

    【阴阳师·道我

    四道五行，旁门左道，大阴阳术。

    千般道路，万般术法。

    若只一人，终其一生，百十余年，也无法尽数习得。

    故而，阴阳师须寻得“自我”之道。

    以道成就自我，令自我延伸道路。】

    上杉澈：？？？

    这又是什么，开放性结局吗？

    总感觉，很难的样子。

    看不懂的上杉澈不知道该说些啥。

    不过这玩意这么谜语，那当时南条姐到底是怎么在第一次浪潮来临后的一下就突破到鬼神了？

    也许，还有说人话版本只是没放出来而已。

    嗯，待会问问她本人去好了……

    上杉澈刚打定主意，便感受到早早放在腰间和四尾狐玉牌挂在一起的种子战序号牌一阵颤抖，发出了些许光亮。

    他才把牌拿在手上，便发现璃璃子腰间的那块序号牌同样发出了光。

    不仅如此。

    在这一刻，只要还处在现世范围内，所有进入东部地区种子战淘汰赛的128名选手的序号牌同时亮了起来，朝着东京正中心上空飘着的天空之城发出了一股微弱的牵引力。

    只要朝着其中输入能量，就能被其中的天文道术式给径直传送到天空之城中。

    序号牌的背后也出现了一个倒计时。

    6:00:00

    六小时之后，淘汰赛正式开始。

    过时不候。

    “还有六个小时的余裕。”上杉澈把玩着序号牌，将赤般若假面收回，“璃璃子，准备好了吗？”

    “走吧。”

    于是上杉澈便招呼着二尺跟上，再将闹来闹去的加贺清光丢给了璃璃子。

    璃璃子稳稳地抓住还想溜走的小加，朝它笑眯眯道：“接下来，就先请拜托小加你和我一起战斗了。”

    “好……好的大魔……璃璃子女士！在下定当倾尽全力！”

    加贺清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冰冰凉凉的团子。

    ……

    序号牌亮起的一瞬间，悬于东京正中心上方的天空之城中蔓延出震慑一切的威压，不知延伸出几千上万里。

    现世各地，一道道光彩夺目的光柱亮起，将漫漫多的视线带向了东京之中。

    广收弟子，遍布天下的各大道场。

    迄今为止依旧默不作声的三大家族。

    自平安时代绵延数百上千年至今的古老阴阳师世家。

    还有潜藏在现世，化身为人进入社会的妖魔；隐匿在都市的黑暗，游走在口口相传之中的怪谈；常世大名们的忍者眼线；工厂主们的悄无声息的关注；浮于书页上瞳孔的注视……

    最后，则是京都天守阁的最高，同时也是最深处。

    幽黑的帷幕前，豹头环眼，腰胯太刀与小太刀的粗犷壮汉倚靠在柱子上，用粗大的指节敲了敲木柱，

    “喂，剑圣，外边说那个什么种子战开始了，正问你要不要看呢。”

    漫长的沉默后，帷幕后传出了个沙哑不已的声音。

    “正巧闲来无事……便看上一看吧。”

    遮掩了一切的帷幕被人缓缓拉开，让年轻壮汉的眼眸如同见到了稀世珍宝那样闪亮不已，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渴求。

    “看的时候想斩我也随你罢，宫本。”

    “好啊。”

    壮汉欣然颔首，露出了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快乐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