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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走错了?”
这话未免太过于苍白,苍白到让权煊赫假装当做没听见都觉得困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指,闪躲的目光。
“先坐下吧。”
权煊赫用下巴点了点床边。
“这深更半夜的,你穿着睡衣来回跑,也不怕冻着。”
他的语气尽量平淡自然,仿佛在聊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巧妙地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金冬天愣了几秒,像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缓慢而僵硬地转过身,摸索着坐到了床边。
理智稍稍回笼了一点,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退。
这简直是太让人无地自容了。
整个的过程就是金冬天自己偷偷跑到了权煊赫的房间里,最后发生了这误会的行为。
关键是她偷偷跑到权煊赫这边干嘛?
想偷吃啊?
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
权煊赫自己也靠回床头,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模糊的身影,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
沉默再次蔓延,但这次不再是胶着的尴尬,而是带着一丝等待和审视意味的寂静。
窗外的风声似乎又清晰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金冬天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了一点点。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权煊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起自己最初的冲动,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oppa”她的声音依然沙哑发紧,带着还未完全平复的颤抖,但终究是开了口。
“我想知道…你和智敏欧尼…”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搜索合适的措辞。
“你们是真的要在一起了吗?”
闻言,权煊赫的目光在黑暗中闪了闪。
他没有立刻回答,手指习惯性地在床单上轻叩,发出细微的、规律的声响。
金冬天紧盯着他,屏住呼吸,等待那个悬而未决的答案。
黑暗中,权煊赫的手指停止了在床单上的轻叩。他发出一声极低、意味不明的轻哼,像是在斟酌,又像是在感慨。
“旼炡啊……”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
“我和智敏,也包括你和智敏,你应该最懂她什么想法。”
他微微侧头,目光似乎穿透黑暗落在金冬天紧绷的脸上,继续说道:
“感情对我们来说,从来不是一件纯粹的事情。”
“它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粉丝的期待、公司的规划、行程的冲突,还有无处不在的眼睛。”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出道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他将问题抛回给金冬天。
“你们公司应该是知道了智敏和我的关系了。”
“如果我和智敏恋爱了,你们公司会放过智敏吗?”
“惩罚是会有的吧?”
金冬天沉默下来,仔细听着权煊赫的话语,微微的点了点头。
权煊赫的这些话说的并没有错。
“所以.与其说是要在一起,倒不如说是.”
“我们正在认真的享受在一起的时间。”
金冬天无意识地蜷缩起脚趾,手指紧紧揪住睡衣下摆的丝质面料,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垂下头,不敢再看权煊赫黑暗中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凝固时,权煊赫再次开口了。
“那旼炡你呢?”
金冬天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一点头,惊疑的目光在黑暗中撞上他深沉的视线。
我.什么?
权煊赫微微向前倾身,属于他特有的气息瞬间更加清晰地笼罩过来。
“你不断挑动智敏的情绪,让她不安,让她烦躁……甚至在电话里精准地‘偶遇’,用尽方法挤进我们原本的行程……”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金冬天的心上。
“现在,又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走错房间是个可笑的借口。
金冬天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比刚才被他误拥入怀时更加滚烫。
那是一种被完全看透的羞耻和恐慌。
权煊赫的目光锐利如刀。
“我很好奇,你告诉我,你的‘好奇’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是单纯看不得智敏开心,见不得我们相处?还是说……”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危险的探究意味。
“你对我的那些话里话外的撩拨,你做的所有让智敏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仅仅是出于你对她的关心?”
“还是……你也有别的想法?”
轰的一声,金冬天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本就混乱的心湖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这是最尖锐、最核心的质问。
金冬天彻底慌了。
身体瞬间绷得死紧,喉咙干涩,想挤出点声音,却只能发出一点无意义的气音。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金冬天虽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故意的意思,心里或许也有对权煊赫存着隐隐多余的想法。
但那甚至是连生根发苗都没有来得及。
就像是人偶尔在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一样,并不代表真的就有浓厚的感情和冲动!
金冬天的目光开始慌乱地四处游移,从权煊赫审视的面容瞥向漆黑的墙壁,又仓皇地落在地板的微光上,就是不敢再与他对视。
不管是哪种想法,他都被权煊赫猜的透彻,这她该怎么回答,简直是无地自容。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权煊赫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和金冬天无处遁形的仓皇失措。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煞白的侧脸上投下一条晃动的光带,清晰地映照出那份被彻底撕碎伪装后的惊惶无措。
权煊赫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所有挣扎都显得徒劳。
就在这时,权煊赫的声音再次响起。
“旼炡啊。”金冬天像是被这声呼唤刺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看着我。”
金冬天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抗拒的力量拉扯着她,但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志,被那不容抗拒的声音牵引着,一寸寸、极其艰难地抬起了沉重的头颅。
她的目光怯怯地、带着尚未褪尽的惊惶和残余的湿意。
权煊赫的视线牢牢锁住她涣散后又勉强聚焦的瞳孔,那双显得懵懂纯净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无处遁形的脆弱。
“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要知道你心里到底的想法是什么。”
金冬天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挤出几个支离破碎的词。
“我……”
“没有想得那么清楚……”
虽然回答的含糊,但这确实是金冬天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承认自己的行为源于不清楚的情绪驱动,一种未经深思熟虑的冲动。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最初的动机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怎么还会记得那么清楚?
但是她每一次看到柳智敏吃瘪,而权煊赫又在她面前表现出对自己的偏向后,总是在心中会有得意的畅快感觉。
她是有心思了一些,但对自己的行为真的没有足够清晰的认知。
金冬天要是真的清楚并且能完美掩饰自己的小巧思,也不会频频在镜头前被扒到疑似巧思细节。
“没有想清楚?”权煊赫重复着她的话,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近乎刻意的审视。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强烈的存在感瞬间放大了数倍,无形的压力像潮水般将金冬天层层包裹。
“所以,你连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动机都不清楚吗?”
“我……”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浓得化不开的迷茫,细微如同蚊蚋。
“不甘心?”权煊赫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这个词比他预想的要真实。
妒忌的变种?
金冬天深深地埋下了头,脖颈弯出一道脆弱无助的弧线。
几缕散乱的发丝垂落下来,沾着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细密冷汗,贴在她潮红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上。
“看到欧尼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音含混不清。
“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短短两句话,虽然前后联系不大,并且是断断续续的,但是权煊赫倒是在瞬间明白了金冬天的想法。
权煊赫的眼神微微一凝,这句话透露的信息超出了他的预判。
掺杂着金冬天与柳智敏之间更复杂的姐妹情感纠葛?
因队友间情感倾斜而产生的失落与不满?
“还有……”金冬天的声音更低了,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和一丝被逼至绝境后破罐子破摔的混乱。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也……”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但停顿的话语后面所包含的意蕴让权煊赫这个时候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行为到底有没有喜欢权煊赫的成分存在。
这点权煊赫也不清楚,他甚至看着眼前这般姿态的金冬天觉得她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
不知道三个字后,那显而易见的空白,像一个巨大的、充满禁忌诱惑的漩涡,在两人之间无声旋转。
权煊赫的目光变得越发幽深,静静地锁在眼前这个把头埋到最低点、身体微微发颤的少女身上。
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移动了位置,原本照亮金冬天侧脸的光带滑落到权煊赫倚靠的床头,如同舞台上追光的主演悄然换了位置。
明亮的光束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此刻异常深邃的眼眸,而金冬天则彻底隐没在更浓郁的阴影里,像一个无处可逃的、等待审判的影子。
她蜷缩在那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像一只暴露在猎食者面前的小兽。
权煊赫的目光在金冬天的身影上停留了许久。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寂静,只有两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金冬天在等着权煊赫的审判,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氛围就走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旼炡啊……”他再度开口时,声音放得极低,带着温和。
“别想了。”
金冬天几乎是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埋在膝盖间的头,沾着湿气的睫毛抬起,怯生生地望向权煊赫。
那双总是带着懵懂或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被水光浸润过的茫然。
“今晚发生的一切……”权煊赫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都太混乱了,是我不对,不该那样问你。”
他主动承担了一部分责任,模糊了“误抱”和“拷问”的界限,给金冬天递下台阶。
怎么还能将这个小女生给逼的走投无路了呢。
“没有……不是……”金冬天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浓重的鼻音,却不再是先前那种被逼到角落的崩溃感,而是一种被赦免后的仓促否认和不知所措。
权煊赫没有反驳她苍白的辩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好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日里惯有的温和。
“现在什么都别想了。”
他侧过头,目光看向金冬天低垂的侧脸。
“智敏应该睡熟了。”他陈述着,也像是在提醒。
“你也该回去了。”
金冬天捏着被角的手指又紧了几分,她微微点了点头,动作细微得几乎不可见。
她太想逃离这里了,被权煊赫拷打并不是个好受的体验。
“……嗯。”终于,一个细弱的单音节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权煊赫看着她的动作,补充了一句,声音在寂静中清晰而柔和。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先回去睡觉吧。”
金冬天再次默默点头。
她缓缓站起身,深夜的凉意似乎瞬间侵袭上来,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她没再看权煊赫,甚至不敢确认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只是低着头,像来时一样轻缓地、几乎是贴着地面挪向门口。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的恶魔,又或许只是在延长这最终分别前那点微妙的、无需言语的陪伴感。
终于,她的手搭在了冰凉的门把手上,停顿片刻,似乎在进行最后的心理建设。
穿着睡衣也显得瘦弱的金冬天弱弱的转过身来,站在那里怯生生的看向权煊赫。
“oppa,我走了。”
“嗯,早点休息吧,今天的事情”
“就暂时忘掉吧。”
闻言,金冬天咬着柔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后,“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响动,门被她拉开一条窄缝,她像一条滑溜的鱼,迅速而无声地闪了出去。
房门在她身后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室内外的视线,发出比开门时稍大一点、但在寂静中依然显得格外清晰的合拢声。
权煊赫的身影在门被关上后松弛了下来,他盯着重新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又慢慢地躺回床上,拉起自己的被子。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闭上眼睛。
深邃的目光投向窗户的方向,外面是沉沉的夜色。
今晚可太复杂了。
金冬天几乎是凭着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拧开房门,无声地滑进自己的房间。
冰冷的木门在身后合拢,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
她背靠着门板,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渗入肌肤,却远不及她此刻内心的冰凉与滚烫交织。
黑暗中,她急促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脸颊和耳根依旧烫得吓人,仿佛权煊赫那错认的拥抱、带有压迫感的体温、以及直抵灵魂的拷问所带来的触感与灼热,从未离开。
她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抚过腰侧和胸口的位置。
那里,正是刚才被他手臂紧扣环绕的地方,此刻仿佛还残留着那坚实而令人心悸的力道。
权煊赫那低沉而带着穿透力的质问声,如同魔音灌耳,一遍又一遍在她混乱的脑海中回响。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精准地抽打在她试图掩盖、甚至自己都未曾完全厘清的心思上。
羞耻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几乎让她窒息。
她捂住了脸,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被抓包的是她,被剥光心思赤裸裸示于人前的也是她。
那点小小的得意和掌控感,在他锋利的目光下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不堪。
床上,传来柳智敏细微而规律的呼吸声。
金冬天的目光,透过黑暗,阴郁而复杂地投注在那个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轮廓上。
柳智敏.
都怪你!
强烈的疲倦感席卷而来,金冬天扶着门板,挪动脚步,身体疲惫得像散了架。
她这一刻没有精力再去想明天该怎么办,只想立刻把自己塞进被窝,躲开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更令人窒息的思绪。
她咬着牙,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小心地掀开被角,滑入柳智敏身边的位置。
被子冰凉,床垫因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她闭上眼睛,身体蜷缩起来。
心跳依然紊乱,脸颊的烧灼感在黑暗中异常清晰,权煊赫的气息、话语、怀抱的触感……像无数碎片,在她紧闭的眼前飞旋、切割,无法停止。
时间在煎熬的沉默中一点点滑过。
天,终于亮了。
不是刺眼的光明,而是温吞的、带着海边特有的湿润气息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爬进房间。
柳智敏的眼皮颤动了几下,才不情不愿地睁开。
短暂的迷糊后,昨夜惊心动魄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被金冬天敲门试探的恐惧,狼狈逃回的惊魂,以及躺在金冬天身边那提心吊胆、度秒如年的假装睡眠……
她几乎是立刻绷紧了神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侧过头。
身边,金冬天背对着她,身体蜷缩成小小一团,睡得很沉的样子。
她的呼吸平稳绵长,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微凉的晨光中透出一种奇异的……平静。
至少,看起来是平静的。
没有像柳智敏预想中那样转身质问,或者投来一个充满深意的、让她脚趾抠地的眼神。
柳智敏无声地松了口气,高悬了一整夜的心脏终于稍稍落回一点。
大概是没被发现?
或者……昨晚她真的只是碰巧起夜,随便敲个门试探一下?
这个念头让柳智敏紧绷的四肢百骸都松懈了一丝力气,涌上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她极其缓慢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活动了下脖子,目光重新落在身边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上。
希望不管怎样,谢天谢地,最糟糕的情形不要出现。
房间外传来细微的走动声,似乎是金冬天的父母已经起来了。
柳智敏这个时候也不想再躺着在金冬天身边了,缓缓支起身子,动作小心翼翼。
脚掌接触冰凉地板的瞬间,激得她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了不少,脚踩上拖鞋,放轻了脚步。
最后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柳智敏扭头看了眼还在酣睡的金冬天,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刚走出门,这就看到了金冬天的妈妈。
“智敏啊,昨晚睡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金冬天的妈妈笑的温和,轻柔问道。
柳智敏这个时候连忙露出了一个笑脸,“内,睡得很舒服。”
回答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隔壁那扇紧闭的房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隔壁房间内。
权煊赫其实也醒了有一会儿了。
他这一晚上是最大的受害者,前有柳智敏,后有金冬天,这搅和的他根本就没办法睡好觉,被阳光照醒了之后也是困乏头痛。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动作不算轻柔,晚上睡不好真的会有脾气。
权煊赫走到窗边,他一把拉开窗帘,晨光迫不及待地涌进来,刺得他眯了眯眼。
权煊赫拉开门的瞬间,正对上刚从金冬天房间方向出来的柳智敏。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柳智敏看到他,眼神里瞬间闪过复杂。
先是本能的担忧,像受惊小兽般急切地想从他脸上确认昨夜是否暴露,旋即化作无声的询问,漂亮的大眼睛在那短暂一瞥里盛满了未尽之语。
这时候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话说。
权煊赫摇了摇头,眼神安抚着她。
柳智敏这下好受了些,心安不少。
一旁的金冬天妈妈看到权煊赫也醒了,笑着出声。
“煊赫xi也醒了呀,早饭马上就好了,我去叫一叫旼炡。”
闻言,权煊赫微笑着对金冬天的妈妈点了点头。
咚。
清晰而富有活力的敲门声穿透了客房门板,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
“旼炡?出来吃早餐了!”金冬天母亲爽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金冬天蜷缩在床上的身影猛地一颤,像受惊的虾子般本能地更紧地蜷缩了一下,试图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她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昨天晚上她当然也没睡好了,但是听着自己妈妈在门外的叫喊,让她心头一紧。
金冬天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身边,柳智敏的位置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她也醒了呢.
这个时候的金冬天,或许更不想迈出房门面对这一切。
尤其是面对着权煊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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