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水澈纠结

“不知圣老此次下山来此所为何事？”子夜看水澈没有要开口的打算，就将目光转向了两位圣老。

    “是啊，是不是泗水帘洞出了什么事？”碧竹以为是无顶山出了什么意外，才迫使圣老来此。

    “老臣来此不为别事，仅为圣皇大婚之事！”不等无牙说话，无发便自发出言。

    无牙一听，用脚狠狠的跺了无发一脚，这无发老鬼尽来坏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子夜一听，不由一笑。难怪，难怪圣皇脸色这么难看！大婚？也是时候了。子夜在心中调侃着。

    水澈一听，不由怒火中烧。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他大婚，根本不是为了寻紫灵下落！

    碧竹听后，敛色。

    “圣老考虑所是！碧竹疏忽了。”碧竹自责了起来，只顾着自己大婚，却忘记了水澈。

    不忍看见碧竹自责，子夜走至碧竹身旁。

    “没大婚，当然是圣皇到目前为止，并未遇到挚爱。”子夜向两位圣老解释。遂，看向碧竹，意思说，只是时机未到，并不是你的错。

    有了所爱之人，大婚之心是如此的迫切。不用人催，自己就张罗了。向来不相信这点的子夜，此刻就有了深刻的体会。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所有有了挚爱之人的迫切反映。大婚，那自是水到渠成的事！看来圣老们是操之过急了。

    水澈勾动唇角，没遇到么？实则早已遇到！

    “这并不是问题！老臣等自会安排。”无发急忙发言，不顾无牙示意的眼神。

    子夜瞪大了双眼，这也可以安排？然后看向水澈，果然！向来温和的圣皇还是被激怒了。

    “无发，没事就给本皇滚回无顶山！”水澈气愤的指向殿门。大有把无发大卸八块的阵势。

    “水澈！不得无礼！圣老们也是为你好！”碧竹出面制止水澈的出言不逊。

    子夜则玩味的欣赏着一切。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圣老们按捺不住想要圣城有继承人的心。

    “圣皇大婚，旨在寻回小公主！”无牙向碧竹解释。

    “寻回紫灵？圣老此话怎讲？”碧竹不解的问，子夜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含义。

    “这……”无牙看向一边快喷火的水澈，终是将话吞回了肚中。于是道，“此事，大公主可以询问圣皇！”

    “此事一举两得！”无发不怕死的又补一句。

    碧竹看着无发，思索片刻，微笑一下。大殿，此时完全沉浸在一片死寂当中。

    “嗯！圣老考虑所是！碧竹也自当考虑。不知圣老有何安排？”碧竹虚心请教，完全忽视了一旁已经黑脸的水澈和频频向她递眼色的子夜。

    “这……”无发欲言。

    “没事，老臣们先回泗水帘洞。”无牙观测到水澈已经成猪肝色的脸色，遂打断无发，先走为妙。有大公主在，此事来日方可再作商议。

    语毕，遂向圣皇行礼。无牙拉着无发即刻消失在圣殿。

    子夜看着欲发火的水澈，此时的他是一个炸弹，千万别去点燃。拉住欲言的碧竹。

    “臣和大公主先回竹影宫，稍后再找圣皇。”子夜意思明显在说，等你消火了，咱再来，咱不当炮灰！

    不等水澈回话，两人就匆忙消失在圣殿。

    竹影宫——圣城大公主居住的宫殿。大公主大婚后便与城师子夜同住此宫。

    看着众人的消失，水澈苦笑。孤寂的身影显得如此落寞，可是满腔的怒火仍无处发泄。

    对殿外侍卫吩咐，“宣，将军！”

    不久，寒凌来到圣殿，看到脸色极为难看的水澈，寒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臣，拜见圣皇！”语罢，礼毕。

    寒凌却不见水澈出言，这是很不寻常的。寒凌默默的站在一旁，等着水澈出声。

    水澈暗中调一下气息，吁了一口气。转向寒凌。

    “寒凌，紫灵下落查到没有？”可是，口气依旧不好，大有质问之意。

    “回圣皇，臣办事不力，没有！”寒凌如实禀告，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水澈刚压下去的怒火，这下又“噌”一下冒出来了，越烧越旺。

    “将军，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说，玄烨和公孜情况如何！”水澈把火都撒在了寒凌身上。

    “公孜刚回来，一无所获。玄烨，情况尚不明确。”寒凌依旧如实禀告，一如他人一样，行事严肃。

    “将军，你们就是这样为本皇办事的么？情况不明？难道玄烨也失踪了不成？”水澈听见他们的情况就生气，办事真不力！

    “臣，无能！”寒凌有些被水澈的怒气震住了，这个寒冷如冰的人，这会也快被水澈的怒火烧的遍体鳞伤了。

    “寒凌，你对本皇大婚有何意见？”水澈揉着发痛的额角，压下心中的怒火，知道生气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突不其然的问一句。

    “大婚？圣皇何出此言？”寒凌极度迷茫。水澈从来没有提过大婚，也从没想过大婚，寒凌这么认为。

    “算了！你速去找玄烨，传本皇命令，命公孜继续寻紫灵下落！”水澈放弃了征询寒凌的意见。

    “圣皇……”

    “不必多言，速去！”水澈阻止寒凌出言，他此刻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是！臣领命！”寒凌担忧的看了水澈一眼，然后不放心的离开了。

    寒凌走后，水澈也离开了圣殿。

    不知不觉间，水澈来到了丁香园外。不由一怔，心中定有所念，才会如此吧。举步维艰，徘徊不定。紫灵不在，他已经没有进去的意义了。

    水澈仔细想了一下，圣老们的提议也不无道理。可是他并不想以这种方法来寻紫灵，只想凭自己。

    大婚么？在碧竹大婚那一日，他便想到了自己。只是，他没有子夜那么好运。可以轰轰烈烈的为爱争取，光明正大的大婚。而他呢，水澈痴笑，只把爱深埋心中！

    大婚的喧闹，与他的落寞孤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即使落寞也要强颜欢笑，不让人看出任何破绽。

    那日，他见到了同样落寞的寒凌。鉴于同病相怜，他和寒凌畅饮，直到喝到酩酊大醉。

    想忘却脑中的身影，可是越是醉，脑子越是清晰。为什么？水澈想不明白。

    可是到底该要怎么做呀？水澈奋力击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