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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俊皱眉不语,眼见官兵越来越多,凭他二人武艺再高,也对付不了,道:“跟我来。”掌力到处,击塌半边门框,纵身倒蹿,反手勾出,一把拉住沈玉芙的走,向楼上奔去。
大群官兵涌入客栈,追上楼来。
荆俊足底用力,踏破楼板,楼道狭窄,数十名官兵踩中破洞,欲要避让,偏偏你推我挤,周转不开,大呼小叫,跃下楼去。
荆俊抓住沈玉某芙的手臂,道:“我们到屋顶上去。”飞身直上,手掌上击,掌力到处,在屋顶上击出一个大洞,耸身蹿起,自洞中飞了出去。
沈玉芙回过神来,但觉轻风拂面,已在楼顶之上。楼下官兵,大呼小叫,乱成一团,又不敢上来。
沈玉芙笑道:“哈哈,来抓我啊。”抓起一块瓦片,向下掷去。
哗的一声,砸在一名官兵的脑袋上,哎哟一声,捂住痛处,大怒道:臭丫头,有本事下,老子要你好瞧。”
沈玉芙咯咯娇笑,道:“要给我好瞧,你为什么自己不上来了,只能说明你们没用啊。”
说着,又是几块砖瓦,掷了下去。顷刻之间,楼下官兵,叫骂之声,已响成了一片。
荆俊皱起眉头,道:“沈姑娘,你些官兵都找你做什么了。”
沈玉芙叹了口气,把痛打刘慧的事情说了,道:“你说,我打他对不对了。”
荆俊眼中掠过一阵凛冽的光来,道:“有这样的事情。”冷冷笑了一声,道,“姓刘的老儿,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听得楼下一片骂声,皱起眉头,暗道,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咬了咬牙,飞身掠出,蹿上一个高耸的楼角,自上而下,目光向楼下喧闹的官兵漫不经心的掠过,最后落在骑在马上的刘尚书身上,哼了一声,伸手在腰间取下一块金牌,握在手中,高声道:“刘清,你可认得我手中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还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我劝你最好给我立时撒兵。”
刘尚书听他一口叫出自己的姓名,抬头望去,阳光照耀中,但见他手中一块金牌闪闪发光,耀人眼目,啊的一声,身子震动,险些自马上掉了下来,他揉揉眼睛,定眼细细再看,终于,一张发福的脸惊得苍白,颤声道:“你……你是……”
荆俊冷冷笑了一声,道:“知道就好,还不撒兵,否侧,我不用说,你也知道有什么后果了。”
刘尚书心胆俱裂,不住点头,道:“是,是,是。”吩咐众人,立时撒走,片刻之间,客栈里里外外的官兵,你推我挤,尽是如退去的潮水一般,瞬间去得干干净净。
沈玉芙见刘尚书骑马离开的背影,竟是有些说不出狼狈不堪,张大了眼睛,向荆俊看了看,道:“哎,他们怎么就这样走了,荆俊,你刚才给那姓刘的看什么了,这么利害,也让我瞧瞧。”
荆俊把金牌收在腰间,道:“有什么
好看的,就是……就是一张借据。”
沈玉芙奇怪道:“什么借据,还是用金子打造的。”
荆俊嗫嚅道:“哦,这个……这个,姑娘也知道我家主公是京里有名的富商了,这个姓刘的借了我家主公不少钱,用纸写借据,怕坏了,因此用金子打了个借据,让他以后不能奈帐。”
沈玉芙半信半疑,道:“是不是啊,这个楚长风也真是有钱,连朝中官员也向他借钱,我不信,你在骗我吧。”
荆俊似乎怕她再问下去,呵呵笑了两声,道:“我骗姑娘有什么好处,我家主公很有钱,很有钱。”
他斜眼向沈玉芙瞧了过去,却见沈玉芙坐在屋脊向下眺望,坐在楼顶上向京城俯瞰,市井街市,别有一翻风情,北面一大片建筑物,琼楼玉宇,朱楼画阁,此起彼伏,竟是一望无垠。青天白云,繁华井,拥挤的京师,仿佛瞬间辽阔了许多。
沈玉芙不禁叹道:“真美啊。”她抻手指着北方道,“那是什么是方?”
荆俊道:“皇宫。”
沈玉芙嗯了一声,点头道:“皇宫,皇帝就住在这里而么?”
荆俊深遂的目光不经意的一动,道:“是啊,怎么了。”
沈玉芙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忽然低声在他耳边道,“真想进去看看,来到京城,没去过皇宫,可是一大损失啊,今晚上,我想偷偷到皇宫里去瞧瞧呢。”
荆俊耸然动容,道:“怎么,沈姑娘想夜闯皇宫么?”眉心微皱,若有所思。
沈玉芙见他神情,只道他不许,敛起笑容,道:“是啊,我就是要去夜闯皇宫,不行么?”
荆俊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正有此意,想到皇宫里去瞧瞧呢,要不,再下今晚便跟沈姑娘一起,到皇宫里去闯闯。”
沈玉某位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准备。”
荆俊微陷的双目中透出笑意,道:“不,我现在还有件要紧事情要做,要不,沈姑娘就在这家客栈里等我,我办完事情,今晚子时,就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闯皇宫如何。”
沈玉芙用力点了点头,道:“好啊,好啊,这么说定了,今晚子时,不见不散,你要是不来,我一定跟你生气。”
荆俊哈哈一笑,道:“一言为定。”大笑声中,已然纵身下楼,牵了白马,飞驰而去。
第二十四章:夜闯皇宫惊傲龙
沈玉芙揉了揉睡眼,看着几人远远逃去的背影,不解道:“有鬼,难道我长得很像鬼么?”
她坐起身来,目光正好对准梳妆台前的铜镜,咦的一声,随即呵呵好笑,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镜中的自己,除了身上的衣裳,竟是和那画中的女子出奇相似,只是沈玉芙英资飒然,明丽之中透出三分倔强,画中女子,娇美娃娃,治艳慷懒,神情气质却是大不相同。
暗道,也难怪那几名宫女见到自己,便似见了鬼似的唯恐逃之不及,如若是我,忽然见到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便睡在床上,胆子再大,再要吓得大叫了。
沈玉芙望着壁上图中的女子,不禁啧啧称奇,天下竟有一介和自己这样相似的女子,不知是谁。
正自出神,忽听门外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叫道:“抓刺客,抓刺客。”
沈玉芙吓了一跳,向房中一张,见右边一个红木衣橱,双手分开橱中的衣衫,低头专了进去。
门外,脚步杂踏,似乎有人来回奔跑。
又过了一阵,喧哗之声渐渐平静,脚步之声也去得远了,沈玉芙呼了口气,忽听门外咯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人轻轻弹门,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道:“沈姑娘可在房中?”
沈玉皱了皱眉头,暗道,不好,给人发现了,摒住呼吸,只不出声,握紧腰间的剑柄,伺机而动。
门外之人先等了片段,又道:“沈姑娘,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沈姑娘不用害怕,是皇上叫我来请姑娘的。”
沈玉芙心中奇怪,皇上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心中不解,脱口而出,大声道:“他找我做什么了,我可不去。”这一出口,便知糟糕,一声轻呼,随即捂着嘴唇不敢出声。
只听门外之人轻声笑道:“小的只是个奴才,皇上找姑娘有什么事,只有姑娘自己去了,这才知道。”
沈玉芙又是不解,又是紧张,暗道,反正给他们发现了,怕也没用,长眉一轩,高声道:“好,去就去。”她倒是真想见见,这个掌管天下的皇帝,是不是真长着三头六臂,为何竟然知道自己藏身此地。
她分开橱中的衣裳,走了出来,只见几名内侍在门外分立两边,见她出门,一名内侍走上前来,微微一愣,眼中闪过惊诧的神情,随即恭恭敬敬的道:“姑娘请这边请。”提了一盏宫灯,灯光朦胧,在前引路,其余几人跟随身后。
一行人踏着满地斑驳陆离的月光花影,朦胧之中也不知转了几个弯,走了一阵,来到一个厅门之前,在前引路的那的内侍道:“姑娘,倒了,皇上就在厅中,你自己去吧。”
沈玉芙心中疑惑不安,道:“他倒底找我有什么事情,搞得这样神神秘秘。”
那内侍道:“什么事情,小的也不知道,姑娘进去不知明白了。”说完,带着几个转身匆匆去了。
沈玉芙道:“哎,你别走啊。”几人早转过一片花木,去得远了。她回过身来,见两名门侍已然拉开了厅门,她向里一张,漆黑一片,唯有几只微黄的油灯,在风中轻颤,照亮了大厅的一个角落,依稀瞧得厅中的碧玉屏风后坐着一人。
沈玉芙向前走了几步,也不知下跪,迟疑道:“你就是皇帝,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显然这大厅不小,正自出神,呯的一声,身后的两扇厅门已紧紧闭上。
沈玉芙吓了一跳,见屏风之后的人影轻轻一动,却没说话,过了一阵,忍不住又道:“你就是皇上,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再不说话,我可要走。”
屏风之后,那人影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是,联便是皇上,我听人说,姑娘有事想要见联,有什么事,你现在你可以说了。”
沈玉芙大吃一惊,奇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想见你了。”
屏风之后那人哈哈一笑,道:“我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我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了,沈姑娘,有什么事要跟联说,直说不防。”
沈玉芙暗忖道,他什么事都知道,不知他知不知道我刚骂过他啊,如果知道,这就不好了。
她嘻嘻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情,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不大会用人,刘尚书父子那么坏,杖势欺人,你还让他们当那样的大官,这……不是荼毒百姓么?”
屏风后的人影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原来姑娘到皇宫来见我,便是为了这事情,好了,这事情已经有人向我禀报过了,再过几天,我便让人摘下他头上的乌纱帽。”
沈玉芙点了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看来,你还算是个好皇帝呢。”向漆黑的大厅看了看,往旁边一张腾椅上坐下,道,“哎,真是舒服啊。”忽然澡坐起身来,好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道,“对了,我听人说,皇宫之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难道你一个人要取三千个老婆,你倒是挺会享受的啊,可苦了那些女子,三年五载也见到你皇帝……嗯,对了,就是你的面,只得在深宫厚院之中孤独终老,岂不可怜,我看,你就留下几个知心女子在身边,把其它人放回家去好了。”
屏风后的人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我虽不喜,也没法子,而且后宫佳丽虽多,实在没有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忽然间朗声长笑,道,“我和沈姑娘倒是一见如故,沈姑娘要是觉得这皇宫不错,不如便留下来和联做一个伴儿,跟联说说话如何。”
沈玉芙听他说话的语气有些耳熟,不知在何时听过,微微一愣,随即摆手,慌道:“不行,不行,那怎么行啊,我来京城,可是专门为了来一个人呢,现在还没找到他,可不能留在宫里倍你了,你还是去找你那些宫女妃子倍你好了,我也不让你放她们走了,只要别找我就行了。”
屏风后的人影哈哈大笑,道:“可是我不喜欢她们啊,我就想让姑娘留下来倍我呢。”
沈玉芙咦了一声,心中奇怪,听他语气笑声,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忽然间大声道:“不对,不对,你不是皇帝。”飞身跃起,衣襟在漆黑之中一掠而过,纵身跃过隔在两人之间的碧玉屏风,光华流转间,腰间长剑便如一道如水月华,倏的跃起,颤动的剑尖着指向屏风后面的那人,道,“你倒底是什么人?”
屏风之后,那人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离坐站起,向后退开,火光之下,但见他脸颊瘦削,长眉入鬓,满头青丝,用一只极精致的白玉冠绾在头顶,衣着华丽,剑眉星目,无处不流露出高贵气质,沈玉芙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道:“楚长风,怎么是你?”
楚长风哈哈一笑,道:“是我,是我,沈姑娘,好久不见了。”
沈玉芙怀疑的看着他,道:“荆俊不是说你有事到京外去了么,怎么会在皇宫里。”
楚长风笑道:“这个……这个……”
沈玉芙双手一拍,道:“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让荆俊把我带到皇宫来,然后自己假扮成皇帝来吓我,是不是这样,哈哈,楚长我,原来你这样狡猾。”
楚长风苦笑一声,右手折扇轻轻拍着左手的掌心,斜眼瞧着沈玉芙,笑道:“沈姑娘怎么就知道我是假扮的,难道我不像皇帝么?”
沈玉芙呵呵一笑,瞧着楚长风,摇了摇头,道:“嗯,你啊,就算穿了皇袍也不像皇帝呢。”
楚长风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以沈姑娘看来,我像什么人?”
沈玉芙嗯了一声,侧头想了一会,道:“你啊,像个富家贵公子,也像个气派的商人,可是啊,就是不像皇帝呢。”
楚长风终于忍不住长声大笑,道:“是,是,是,我不像,我不像。”
沈玉芙抢上一步,伸手握住他的嘴,小声道:“你小声点啊,我们可是在皇宫里,皇帝和他那群手下虽然脓包,给他们发现了总是不好。”
便在这时,忽听门外一阵喧哗,呼喝之声响起一片,数十名侍卫闯进厅来。
沈玉芙哎哟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去拨腰间的长剑,楚长风按住他手,道:“沈姑娘不用惊慌。”皱起眉头,不悦道,“外面怎么了?”
数十人跪拜在地,为首的一名侍卫禀道:“皇上,外面有刺客,请皇上移驾暂避。”
沈玉芙瞪大了眼睛,向楚长风瞧了瞧,结巴道:“他……他刚才叫你什么了?”
楚长风微微一笑,向那侍卫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为首的侍卫抬起头来,长身立起,烛光之下,沈玉芙看清那侍卫的面容,啊的一声,惊呼出声,颤声道:“荆……荆俊。”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厅下的男子,微微点头,他身上穿着一袭皇宫侍卫的衣服,然而,课⑾荩焐畹难壑兴媸蓖赋鼍枇葙姆婷ⅲ皇谴木?』够崾撬?
沈玉芙愣怔半响,晃了晃脑袋,向楚长风瞧瞧,又向荆俊瞧瞧,皱起眉头,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楚长风哈哈一笑,嗫嚅道:“这个……这个有时间我再向姑娘说明。”
他话音刚落,忽听门外兵器之声锵锵大作,楚长风敛起笑容,道:“我们出去看看。”
几人刚迈出厅门,忽觉间头顶之上风声响动,几人吓了一跳,几旁边闪开,啪的一声,落下一物,鲜血淋淋,在脚下不住滚动,赫然竟是一名侍卫的人头。
沈玉芙啊的一声,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惊道:“这……这是怎么了?”
几人遁着兵器响动的方向上望去,月光之下,风声呼啸,掌影纷飞,几条人影在屋脊上起落,或舞刀挥棒,或赤手空拳,和无数皇宫侍卫斗成一片,激战之间,不时有侍卫惊呼跌落。
月夜之下,刀光闪处,哎哟,哎呀,几声惨呼,又是几名侍卫跌下地来,摔在院中,口中流出紫黑的血来,挺了几挺,便不再动。
房顶之上,其中一人,五指透穿一名侍卫的胸膛,他添着滴血的指尖,刀锋般的目光落在楚长风面上,楚长风激灵灵一个寒战,道:“是他。”
沈玉芙大声惊呼,道:“李渊浩,他……他们来做什么。”
便在这时,李渊浩身后又走出几人,沈玉芙立时认出,其中几人,正是在南湖李庄之中见过的黑白无常,花和尚等人邪派高手,还有几人虽不认得,但形貌古怪,兵器怪异,似乎武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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