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失散

“小姐，你走慢一点行不行？”小玉微喘着气说。也不知道小姐哪来这么快的脚程，一会儿跑这，一会儿跑那的，而且一点也没有累的感觉，她跟在后面很累人。今天刚赶上集市，人潮很多，要是把人给跟丢了，那她怎么回去向少主交代。早知道就不让小姐出来了。

    “小玉你怎么那么没用，才那么点时间就累了？要多加练习才是呢。”

    “小姐……”她们已经逛了一个时辰了，“你不是说要给李公子拿饭菜吗？”

    “哦……呵呵……老板会拿上去的。”应该会吧。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敢相信似的。她是不是给小姐骗了，怎么越来越觉得小姐很阴险？呸呸呸，怎么可以这样说小姐。

    看着小玉的表情，雨晴也没说什么，笑盈盈的还是走自己的路。她真的已经尽量压下所有蠢蠢欲动的思想，做个乖宝宝了。

    眼尖的雨晴看着前面那一堆人，就猜有事情发生了。好奇心每个人都有么，所以理所当然啦，雨晴朝那堆人走去。张了双大眼，看到一个一看就知是老鸨的女人站在一个小女孩前面，指着她不知说了什么，而小女孩满脸泪水地摇摇头。雨晴很自然地朝地上看看，想知道是不是有卖身葬这几个字，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么。可是她什么也没看到。不耐地瞪了眼着的人群，她朝小玉招招手，让她在前面开路，好让自己走到前面去。小玉嘟嘟嘴，但还是很认命地拨开人群，嘴来还不时说“让一让，让一让”，还真是奇迹，小小的个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虽有点吃力，但还真让她毫不费力的钻到了前面，却也让她听得瞪大了眼，怒意渐渐浮上眼里。

    “老娘我把你生下来，养到那么大，只是要你去接个客你就给我跑出来。你吃的、住的是谁的，啊……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飞呀，我告诉你，就你那低贱的身份，谁会看上你，谁会要你？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去。”她都还没开始为她赚上一点钱，就想跑？门都没有。哼哼……

    “我没有，娘。我不要，我可以做别的事，但不要让我去做那件事。我不想……”像你那样，很脏。

    “你说不要就不要，我是白养你不成。今天你不想也得想，不要也得要。客人还等着你回去呢。”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就发光。使了个眼色，让一旁的打手上前去拖人。

    “不……”眼中闪过恐慌。

    “慢着！”雨晴出声阻止。看了看身边看戏的人，眼里闪过厌恶的光芒，原来这里也不比现代好，人还是这么冷血的。

    “哟，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真漂亮呀，要是能成为她的人，那她的红楼一定会红到底的。呵呵……

    “你们为什么这样抓着她不放？你们不可以就这样带她走！她不是说不想和你走吗？”眼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她娘，我当然可以。”眼眯了起来，好单纯的姑娘，不知道好不好骗呢。

    “娘？”看看那小姑娘，是在问她是吗？

    “那当然，这怎么会骗你。刚刚大家都听到她喊我娘呀。”心开始动了。

    “那她为什么不想和你回家？”有问就提，这可是好宝宝。

    “那是她正和我闹别扭，说是不想嫁人。也不想想我也是为她好，你说是不是？”鱼儿快上勾吧。

    “这样呀……”低着头，像是在想问题，所以没人发现她一闪而过的精光，“那为什么要嫁人？”

    “那是……那是……那是因为他们从小指腹为婚，你说这如果她不嫁，那要她以后怎么做人哦。”

    雨晴似是了解的点点头。

    “姑娘，你还是走吧。”小姑娘看出了她娘的用意，即她逃不出去，那就不逃了，大不了以死护清白，可是不能连累了这清清白白的姑娘呀。

    听到小姑娘想救她，她更加深了心中的想法。“姐姐，你不想嫁人吗？”

    “我……我……”看了看老鸨，她不敢说什么，但总不能骗她吧，不然……

    “姑娘若不相信，可随我回家，这样就可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去了你就别想出来。

    雨晴皱着眉想着，是想答应，又挣扎着。“可是，哥哥让我在这等他回来耶。”

    “呵呵……那我可以让个人在这等着，这样你哥哥一来就可以上红……呃……去寒舍找你了。”

    “这样呀……”像是快答应了。

    “姑娘，千万不要！”小姑娘急了，她不能这么自私的，既然已不怕死，那还怕什么呢，不能害了这姑娘。“我没有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你千万不要跟她走呀，那可是……”还没说完，老鸨就不客气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哼，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你怎么可以打姐姐，你不是她娘吗？”雨晴急急地说，眼眶红红的，像是要掉下泪来。

    “我打她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既然她身边没人，那就好办了。“来了，把她一起带走。”

    刚叫人上去把人带走，就看到一匹急速的马朝她们这奔来，而马上没人。没人？原挤在一起的人都应看到这个现像而四处慌乱的跑，没人想成为那匹马下的亡魂。原本就拥挤的街道更显杂乱。

    “小姐……”小玉抓着雨晴。刚刚是小姐暗示她不要出声的，可现在不出声也不行了吧。

    雨晴皱了眉，虽不如她想的那样发展，但不失也是个好机会，就快步跑到小姑娘的面前，抓着她就跑。看着眼着的情景，雨晴对小玉说：“小玉，如果等下我们冲散了，你就先带这位姑娘回客栈。”

    “小姐，不要！我们跟紧点就好。”

    “小玉！”严肃地看着小玉。

    小玉被这样的小姐吓到了。“是。”

    而一旁的小姑娘还没从刚刚雨晴不同个性的事情中回过神。

    “小玉……”还想说什么，就看马冲到了她们面前。雨晴猛得一推，三个人就这样分开两边，小玉被推倒在地，而雨晴却被迫跟随着人流走。“小妹妹，没事吧？”拉起小玉。等小玉站起身来，已不见雨晴的身影了。“小姐……”小玉慌了。瞪了瞪眼前的人，小玉决定开始讨厌这个人，然后想到小姐的话，连忙拉着眼前害她和小姐分开的人要回客栈，希望小姐比她早到。

    而跟在他们后面的莫言，当看到马冲着小姐的方向去，马上上前想拉住马儿。但等他把马儿稳定的时候，小姐人已经没了踪影，他再次把小姐跟丢了，心里有着着急。

    脸角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莫言马上落马喊人：“小玉……”

    小玉听到叫声，忙回头。

    “小姐呢？”说着还皱眉看了看站在小玉旁边的人。

    “莫堂主，小玉该死，没有跟紧小姐。不过小姐说，若失散，先回客栈。”想想小姐太神了。

    莫言刚想回答，就听到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小姐人呢？”

    “回少主，属下保护不利。”

    看着人朝已经散去，却没看到那调皮的身影，冷昊心里有着前所谓有的慌乱。转身就要走。

    “少主……”小玉的声音，带着擅音。

    “什么事？”回头。

    “小姐刚说要带上这位姑娘。”虽不喜欢这姑娘，但小姐的话要听，不然等小姐回来又要骂她了。

    冷昊皱了皱眉，晴儿吗？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

    小玉知道少主答应了。“还不快走。”扯扯衣服。转身看还没跟上来的人，脸上有着害怕，“你放心。小姐既然说要收留你，少主就不会说什么。你放心跟我们回去好了，你娘那没事的。”看着眼前的人，再想想那个帮自己忙的姑娘，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