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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立后之日将近,只是将贤妃囚禁在宸宫,至于李江起日日担心受怕,不断托人打探消息,一律被阿花回绝了,皇上的意思到底如何处置李家,每个人都心有算盘,马上就是皇上正牌的岳丈,未来的国公,此时出了这件事,原本车水马龙的李府此时倒是门可罗雀了。
刘氏终日哭哭啼啼,听闻丈夫从宫中回来,顾不得整理下衣衫,慌慌忙忙地堵在正院门口。李江起对于正妻虽然不是宠爱,可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还在,多少却有几分敬重,见到每日例行公事拦在自己书房门口狼狈不堪,泼妇的刘氏,心中不耐,扭头就要旁的院子。
那刘氏见状,边哭边跑道:“老爷!救救珊儿吧!她是我的心肝呀!一定是李雨晴那个蹄子害的她,和她娘一样!是个下贱坯子。”
李江起面色沉了下来,停住脚步,刘氏心中一喜,哭闹得更为厉害,嘴中骂骂咧咧。李江起回头向刘氏抡了一巴掌,直打得刘氏脸扭在了一边,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江起。
“你这个泼妇!若不是你教养的好女儿,如今我李家用的如此战战兢兢,灭门之罪临头吗?”李江起指着趴在地上的刘氏,骂道,“晴儿如今贵为一国之母,你的言语传进外人嘴里,少不了又一翻风波,过几日,你去宫里瞧瞧晴儿,培养下感情。”
话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刘氏呆愣了半晌,在地上哭喊起来,倒是没了再骂李雨晴的言语。
李家的大儿子不争气,每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这几日也没有消停,满身酒气地回了府,正逢遇上满腔怒气的李江起,撞到了枪口上,被李江起一顿臭骂,赶去了祠堂。
李江起心中越发忧虑,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他上交了辞呈,却被皇上不咸不淡地压下,只说让他在家歇息,也不知是允了还是否了,儿子女儿又不争气,当家主母有时时给他找事,当真是焦头烂额。
正惶惶不可终日时,却被人一个闷棍套在了麻袋里。
等他反应过来,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地上,揉着头坐起身来,见面前是一双黑色镶珠毛底靴子,愣了愣,抬起头来,是一张眉目间透着冷硬的的脸,只是一个恍惚,变脱口道:“夏国太子!”
“正是。”任斯年站起身来笑眯眯地睨着他。
李江起心中打起了鼓,之前与他有所交集,自己的女儿李婧姗与他有所瓜葛,此次见他莫不是为此所来,“不知太子有何事?如此大费周章。”
“只是有一事相托,请李尚书帮个忙。”任斯年磨挲着下巴淡淡道。
“我如今是襄腾国的臣民,而你是夏国的太子,我若是帮你岂不是助纣为虐,通叛敌国。”李江起心中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一口回绝。
“李尚书倒是条硬汉子,你不怕死,你的家人想必也不会怕,即使此时不帮我,萧君贤也必会取你全家性命,而我攻进襄腾国之日,也断然不会手软,李尚书可要仔仔细细想上一想。”任斯年说道,丝毫不焦急地看着他,似是笃定他会同意。
果真,李江起面色转了一转,最后垂下了头,跪在地上,道:“一切听从太子陛下吩咐。”挺直的腰背佝偻下来,人似乎一下老了十岁不止。
“李尚书倒是识时务,本王其实最欣赏李大人这种人。”任斯年笑容更胜。
“太子殿下言重,臣只是择良木而息。”
“如此甚好,本王想成大业还需李尚书之力。”任斯年走到他的身边,扶起他。
李江起站了来,恭敬地垂着头。
“李尚书想必对史册,皇家宗室的案卷再清楚不过了吧!”任斯年问道。
“是。”虽不知他是何意,可只是一思,这任斯年的先前的身份是前朝侯爷,心中一禀,抬起头来看他。
任斯年含笑,似是默认,“如此,就全仰仗李尚书了。”
李江起浑浑噩噩,再次回过神来,只见自己站在自家门口,心中大骇,像是做了一场梦般。
他虽递了辞呈,却尚未坐交接工作,一日大早,便魂不守舍地进了礼部尚书的衙子,坐在主椅,以自己要整理卷宗为由,将人差了出去。小心翼翼打开明黄色的案卷,只是稍微犹豫,便静心下心来,在上面改动了几句。任斯年便当真是前朝侯爷,千真万确。
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着白纸黑字,只等笔墨晾干,便将事情办成了。任斯年托他办的此事,无非是能够名正言顺将谋朝篡位,将大臣,官民的抵抗减到最少,待他荣登大宝,向夏国臣服,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襄腾国。倒是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李江起心中微微愧疚,想到自己的荣华富贵,那丁点不舒坦也烟消云散了。
等将卷宗放归原处,他的心才重重放回肚子里,步伐轻松地回了李府。见到刘氏红肿的眼睛,态度大变,温柔地安慰了几句,以后,珊儿会是任斯年的后妃,说不准皇后之位也会是她的呢。心中越发乐滋滋起来。
刘氏见他心情不错,小心翼翼道:“老爷,晴儿向来对我不喜,若是贸贸然去看她,说不准会起反作用不准。”
“晴儿?”李江起面色泛起讽意来,想起她对自己三番五次的讽刺挖苦,倒真像没生过这个女儿,如今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助力,冷声道:“无妨!不看也罢,灭灭她的煞气。”
“是,老爷莫要为了不值当的惹你生气,以免坏了身子。”不知老爷是为了何事转变了态度,刘氏心中大喜,只柔柔安慰道。
“也好,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珊儿的事我自有定夺。”李江起敷衍地回了两句,想起自己新纳的姨娘,这几日心情不好,却是没去过她的院子了。
见李江起毫不留恋地背手离开,刘氏气的捏紧了帕子,心中气极,却也恭恭敬敬地将他迎了出去。
等李江起走出了院子,刘氏问自己身边的丫鬟道:“少爷呢?”
“回夫人,大少爷昨日被老爷关在了祠堂,今日还尚未出来呢。”身边的桃红说道。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刘氏愤声道,却也舍不得他,只气狠狠地去了祠堂,身后跟着的婆子手中拿着吃食。
到了祠堂,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刘氏一惊,一把推开门,定睛一看,男子在半裸女子身上摸索着,刘氏一个大步上前,揪起女子的头发把她拉下塌来,看着一脸无所谓模样的儿子,怒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让你父亲知晓,还不打断你的腿。”说罢转过身来,指着瑟缩的女子道,“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看看谁还有狗胆子敢勾引少爷!”
“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那丫鬟披散着头发,顾不得衣不蔽体,惧怕地瑟瑟发抖求饶。
“母亲,看她也怪可怜的,不如收进我房里算了。”大少爷耸了耸肩道。
刘氏斜了他一眼,只叫人把那个丫鬟拖下去,谁也不准传出去。
回头一看,她的好儿子已仰躺在祠堂抱厦唯一的榻上,翘着二郎腿,眼看马上就要去见周公了,心中暗道,他平日里虽不听话,但也从来没有如此乱来,虽然不悦,却也拿过身边的棉被,细细地为他掩上了。
听到刘氏的脚步声离去,榻上的人一个打滚,站了起来,眼神明亮,再无半点轻浮之色。
数十个宫婢站成一排,手中举着盘子,上面分别放着各种各样的首饰头饰,阿花绕着转了一圈,勉强挑了几个,便罢手了。
“娘娘,皇上待您如此恩宠,在宫中也是绝无仅有的。”画艺满脸笑意,看着大殿里数不尽的奇珍异宝。
见阿花不出声,画艺心思一转,道:“宫中现在都为娘娘的封后大典准备呢,按照惯例,教养嬷嬷应该提前半月过来指点,却被皇上阻了,皇上心疼娘娘受罪,只是让她们待了三日而已。”
“哦。”阿花眸中微动,盯着手中长长的指寇发呆。
“宸宫里的事,可都吩咐下去了。”阿花半晌冒出一句话来。
“回禀娘娘,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明天。”画艺回道,目光里有着报仇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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