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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中,莺莺燕燕坐了一群,靠的近了,浓郁的脂粉香气充斥口鼻。
萧君贤面上带笑,坐于主位,他生得丰神俊朗,此时星眸含笑,底下的妃嫔们羞红了脸颊,时不时抬眼看上一看。
右座的梅贵妃,金黄色宫袍,绣着银凤,发髻规规整整盘起,凤钗一侧,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端庄大气的妆容,让人望而生畏,此时,她拿来一碗参鸡汤,柔声道:“皇上近日操劳,万万要注意身子。”
萧君贤含笑道,“朕自然会注意,爱妃掌管这后宫,自是安宁和乐,朕虽放心,只是操劳了你,朕会心疼的。”
许梅儿听罢,手指捏紧了碗,她道皇上怎会有闲情参与后宫宴会,是趁机敲打自己,怕自己难为他心头肉罢了。短瞬,许梅儿放松了身体,道:“妾身自是要十分谨慎,如今宫中又多了个姐妹,妾身心中欢喜,为了让姐妹融洽,特意办的宴席,皇上心系后宫,妾身自当尽力。”
萧君贤接过玉碗,缓了语气,“爱妃所做,朕自然放在心上。”
说罢,转过头去,左侧便是那晴妃,训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梅贵妃专门为你准备的接风宴,你倒好,自己埋头苦吃,竟一句话不讲。”这话中虽是责备,语气倒未有训斥的意味,梅贵妃脸色白了白,看向阿花的眼里隐晦的冷意。
阿花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银筷,嗔笑道,“皇上明知妾身尚未用膳,此时早已饿得紧了,且说,这自是为妾身准备的,自然要吃个痛快。”
萧君贤笑了两声,也不说她,“妹妹当真是洒脱,正是妾身学不来的,只是这礼仪规矩万万不可落下,”梅贵妃得体微笑看着阿花,目光里寒意弥漫,阿花心中不妥,却见她转过头去对萧君贤说道,“皇上,妾身手下的李嬷嬷教养极好,不如让她跟随了妹妹也好尽尽我的心意。”
阿花心中不免打鼓,教养嬷嬷,她不死也脱层皮,战战兢兢,一脸乞求看着萧君贤,却见他微微笑,并不看向自己,只好昂起头来,嚣张道:“皇上正是喜欢妾身这般模样,何必要改呢?是不,皇上?”
看着她眼中的狡黠,微微一愣,想起了以前的她,面上更是柔和,看着她道:“是。”
不禁在场的妃嫔微微诧异,梅贵妃更是几乎气红了眼圈,阿花敛下笑来,道,“皇上欢喜便好。”
此时琪妃等人插科打诨,将尴尬的氛围揭了过去。不多时,却出现了变故。
庭中不起眼的角落,突然有一个婕妤晕了过去,阿花远远看了一眼,倒是个面生的婕妤。
萧君贤皱了皱眉,托太医诊治,却是怀了龙种两月有余,萧君贤顿时喜不自胜,阿花微微抬眼,却瞧到许梅儿怨毒的目光,这宫中至今人丁凋零,只有三个皇子,两个公主,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萧君贤心中狂喜,想到阿花,心中微微一惊,原本要去探望怀孕妃子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去,定定看着她,目光里含着他都不了解的复杂。
阿花不知他什么心思,只得扬起笑来,道:“恭贺皇上,妾身为您欢喜。”
看她脸上的笑真心实意,萧君贤不知是放松还是苦涩,原本的喜悦被冲走了一大半,大步走出了亭子。
许梅儿心中有事,此时顾不上阿花,只狠狠地盯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晴姐姐命硬回来了,本宫心中很是欢喜,母后正在太庙祈福,不日回来,想必也是十分思念姐姐,我们改日再聚。”
阿花含笑点头,见她急匆匆地离去的背影,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
太后。
潮州大旱,不少地方揭竿起义,说没有任斯年的推动是不可能的。本来应是踌躇满志的任斯年失眠了。
接连几天不眠不休的筹划,让他筋疲力尽,脑子里却像绷紧了的弦,一刻松不了。
计划很成功,他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府里冷清得紧,他将先前掩人耳目送走的姬妾接了回来,却生不起半点看她们的意思。
他让管家广招名厨,却没有一道菜符合他口味。
一日,他走着走着,无意间到了紫玉阁,搭架的葡萄树落起了叶子,竹椅还在,上面留着一两片刮下来的落叶,地面山也是厚厚一层。他只瞧了一眼,便离去了。
接连几日,他双脚像是有意识似的,拐她的院子,有日夜里,屋里亮着灯,他心中一动,走了进去,推开门。
一袭素衣,长发直披,正背对着他挑着灯,微微怔愣,那人回过头来,任斯年心中失望,是晓册,他安排在那人跟前的暗棋,压着怒气道:“滚!自己去领罚。”
知道她瑟瑟缩缩,哭哭啼啼地离去,任斯年仍然心烦意乱,屋中一切都未变过,只是桌面上厚厚一层灰,那人最爱的榻上,还是那天被自己团成一团的被子。
任斯年躺在榻上,盖上被子,似乎身边还有个人。
他不应该这样,那只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也会是一颗弃子。他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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