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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山庄闻名天下,其铸造的兵器无一不是精品,每年只出一把绝世好剑,一般都是有价无市,整个大梁它的兵器产量几乎垄断整个市场,军队的兵器大部分都是由此出产的。问剑山庄,也许在武力上不足以称霸,但是它的地位却无人不能小觑。
而此次,任斯年的到来,正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看似平静的局面已隐隐有了裂缝。
宴会开始前,阿花已穿好公子让人送来的衣服,随着庄里的小厮,同晓册来到临近主院,任斯年住的院落外等候。晓册在旁边唠唠叨叨地说着宴会的需要注意的地方,看起来比旁边的阿花还要紧张几分。
噙着笑意,看着旁边一脸紧张地晓册,阿花不知怎的反生出羡慕之意,大概不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会更幸福,对于那人的提醒,阿花宁愿相信眼前的晓册就是最真实的她。大约两盏茶的功夫,院里才出来人来,等到走进些才看清那人模样,却是当日昭阳会时为任斯年驾车的车夫,因为那人对任斯年说不上恭敬的态度,反而令她记在心中。
今日看到他又随任斯年出现在此处,虽然说不上古怪,可这里据京都按理也要来回六七日,千里迢迢,这人又为何赶来呢?转瞬间,脑里已转过几个思绪。对上那车夫的目光,那车夫只是短短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目光里没有惊讶,只掺了些令她不懂的兴趣。
“公子让夫人进去,请吧!”那人站在院门口,伸手请到。
阿花见状点了点头,向里走去,晓册正要跟上,却被护卫拦到院外,“小丫头,公子可是要她一人进去!”
阿花回头看了嘟着嘴的晓册,面上缓了缓,对晓册说道:“你在门口等一等,应该不会太久。”望了一眼那人,笑着说,“大哥,请带路吧!”
随着那人顺着小路走向,那人奇怪灼热的目光时不时投到阿花的身上,令她觉得有些脊梁发寒,似乎自己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死物。直到走到一间位置相对偏僻的房间门口才停下,那人才去敲门,阿花长长松了一口气,毕竟一路上被人奇怪地盯着,神经难免高度紧张。此时,她倒是忘了,一个在别人地盘的客人,且不论一个仆人对路线很是熟悉,更何况能随意占用房间,若是细细琢磨,也许能避免损失得那么惨重。
“进来。”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阿花握紧的拳头紧了紧又松开来,待进入房间,心绪已恢复如常。
一袭白衫,如墨的长发散乱,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无一丝杂色的白狐,圆滚滚的眼珠不停地转着,随着任斯年的抚摸微微仰着头,煞是喜人,若是不仔细看,还不能发现那只白狐。垂头顺着小狐狸皮毛的任斯年,那清冷的面容似乎也添了几分柔和。
“公子,可有何事吩咐?”阿花看了一眼尚未束冠的任斯年,眉头微微蹙起。
想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任斯年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阿花,眼中微微起了波动,随后说道:“给我束冠。”
临近的桌上不知是不是早已准备好还是本来就放在那里,阿花走进拿起那把桃木梳走到任斯年身后,将头发拢起,轻轻地梳着,偷偷瞥到他的表情,与他怀中的白狐几乎没什么差别。对于任斯年,她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或许都不是他,不过,那又与她何关?
白皙脆弱的脖颈就在自己的手下,任斯年半眯着眼,没有丝毫警惕,阿花出神地想是不是自己手中轻轻用力,就可以置这个掌握自己生死的男人于死地呢?想到如此,阿花不禁觉得可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白痴想法。
“公子,晚宴时辰到了,该赴宴了。”将梳子放回远处,阿花轻轻说道。
“伤好了吗?”任斯年语气平平地问道,听不出语气里的关心。
乍听此话,阿花心里多少有些触动,却也是平常回道:“谢主子关心,妾身没有大碍,只是妾身如今这副相貌,公子又有何意?”阿花嘴角微扯。
“你说是什么意思呢?”任斯年嘴角勾起,看在阿花眼中有了几分讽意。
听到此话,从心里生出一股寒意来,直直看向任斯年似笑非笑的眼,强忍着心中的波动,说道:“恕妾身驽钝,实在不懂公子意思。”
“你可知道,你中的可是何毒?”任斯年微微笑着,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现在无事,不过它是与我喂你的毒相生相克,你以为,还能活多久?”看向阿花的眼中有着微不可查的怜悯,看在阿花眼里却刺眼得很。
不待阿花回过神来,任斯年站了起来,出了房门。阿花盯着任斯年的背影,突然觉得可笑,他想自己怎么做呢?却不知自己哪里能入了他的眼,依照他的意思,恐怕有解毒的办法,即使怎么不怕死,若是能活着谁又会想死呢?只是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转瞬间,已经面色如常,跟了上去,左右不过是一死罢了。可是她忘了,这世间有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事,莫过于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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