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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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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再三求饶,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双手。

    “大色狼!大白天的这么不讲究!”我笑骂着坐起身,低头整理压皱的衣裙。

    “我若是色,有人早就衣不蔽体了!”

    “呸!臭不要脸,若非我一直挣扎,怕是清白不保了!”

    “哦,是吗?”

    看着逐渐栖近的邪魅脸庞,我咽了口吐沫,决定放弃口舌之争。

    “停——”我推开他,“我们谈正经的,谈刘大夏!”

    他笑下停止了动作,规规矩矩坐到我身旁。为了避免某人随时可能爆发的“兽行”,我很老实的告诉他,不是我教刘大夏治水的,这玩意我哪会啊,只是提了点建议——一味修高堤坝,堵截洪流,并不能真正治水;可以学习传说中的大禹,疏导为主。

    “月月真是聪明!”他亲昵的吻着我的额头以示褒奖。

    “少来!这不是我们前几天晚上对着地图和历年治水资料讨论的结果吗?你的小九九以为我不知道?无非是借我之口,表达出去而已!”

    朱祐樘笑笑,“为君者,不可时时、事事与臣言。”

    我小翻着白眼,太深奥了。

    “那王恕呢?是他保举有功啊,而且他清正廉洁,为官务实,声誉正隆,为何让他致仕返乡?难道只因为他和丘浚政见不合?”

    “月月,这是王爱卿自己的意思,朕本不舍,是他想借此机会急流勇退。哎,朕也知他的心思,如今的朝廷,确实不适合他了。”

    我不解,追问了几句。他却只说,王恕言谈太过耿直,不容转圜,如今朝廷稳定,他的存在,仿佛时刻提醒其他官员自身的诟病。

    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以我浅薄的理解是,王恕为人严肃认真,直来直去的太得罪人了,破坏了朝廷众臣苦心经营的“和谐”局面。或许,这是任人唯贤的另一重概念,在不同历史时期,任用不同的官员,以顺应时代潮流。

    哎,当官真难,百分百的正直敢言,在这个永远存在黑暗一面的世界里,便是天地不容——狗屁不通的万恶政治!

    不知从哪天起,我变得嗜睡,总是疲惫的不想起来,或者呆着呆着又困了,两个乳防也膨胀得有些难受,早晨起来偶尔还会干呕。我只当是连日来晚上太激烈了,他在我胸前又啃又咬的弄伤了我,并没多想。只是暗下决心,他若练不出八块腹肌,休想搪塞了事,再来碰我,把我整得要死要活,饱尝纵欲过度的苦果。

    本以为出去晒晒太阳能好些,可一走出坤宁宫,就被耀眼的阳光刺得张不开眼,小腿一软,无力向后倒去。

    “娘娘!娘娘……”

    依稀记得婵娟、萧飞他们惊慌失措的声音……

    再睁开眼时,他正激动的握紧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怎么,我又睡着了?”记忆混沌不清。

    “月月!”他双眸闪烁着晶亮,小心的避开我的肚子紧紧搂住了我,“月月,御医说有了!”

    “有,有什么?”我晕晕乎乎地问,马上反应过来,“啊!?真的?怎么可能?”

    他的大手带着我的,轻轻抚上我依旧平坦紧致的小腹,肯定地说:“是,一个多月了!月月,谢谢你,一个多月了!”

    我傻了,彻底傻了,幸福的傻了。

    身怀六甲(下)

    不要怪我没常识,我只知道从月经上判断怀孕。可自从吃了李摇铃的大药丸,别的效果没见着,唯一的表象是恢复了月经不调,随时准备着被大姨妈偷袭。一个月可能两次,也可能两个月一次,搞得经常有想法某男比我还要郁闷。也因此,我对李摇铃这次以紫河车为药引,配以上千种毒虫毒草入药的“创举”产生了质疑。以毒攻毒,道理我懂,可攻到大姨妈时常不期而遇,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对此,他始终没说什么,只在“那几天”对我加倍照顾。我想,两年了,他也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更何况,这阵子我们晚上都很疯狂,他一点没有节制,害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孩子,竟然保住了……

    他似看出我的担心,柔声安慰,“御医说了,胎儿无恙,只是你气虚体弱,需要好生调养!”

    我双手颤抖,孩子没事,真的没事!奇迹呀!我一定要延续这个奇迹!

    我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成为了皇宫朝堂里的第一新闻,也因此轻易击溃了我不能生育,抱养了郑金莲儿子的谣言。宫里热闹起来,太皇太后、皇太后、太妃们、各府诰命……一批批女眷带着贺礼组团来访,搞得我一天到晚疲于应付。

    他见此下旨,皇后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在满朝文武的唏嘘声中,义无反顾的表示出对我的宠爱。

    圣旨下了,坤宁宫安静了,我睡觉的时间变多了。可一张开眼,我就闹心,这满屋子的人,看着就让人压气。至从验出我怀孕,我的贴身婢女从6个加为了10个,坤宁宫其他宫人和侍卫也涨了一倍,放眼开去,人满为患。

    可能是孕妇的心情比较复杂,性情跟着古怪起来,为此,我没少和他发脾气,他每次都是一句话——“啊!月月,不要生气,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孩子要紧,孩子要紧啊!”道歉归道歉,我怀疑他根本没有听我说的内容,因为坤宁宫里的人只增不减。好言相问,他的回答就变为了——“月月,你现在身子重,多几个人服侍我才放心啊。”

    我无语了,敢情是软硬不吃,固执己见呀。

    “母后!”稚嫩的童声在殿外响起。

    他脸色有点不好,“照儿,朕不是说过,你母后有孕在身,需要静心调养,叫你不要来打扰吗?”

    “父皇。”朱厚照抿着小嘴,可怜巴巴地低下了小脑袋。

    “你才打扰我呢!”我瞪了他一眼,朝朱厚照招招手,“照儿,来,来母后这儿来!”

    朱厚照马上抬起了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有了光芒。哎,就算是只猫猫狗狗,哪怕红花绿叶养了三年,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个孩子?一个乖巧听话,聪明伶俐,又生得 “粹质比冰玉,神采焕发”的漂亮孩子。我想只要是人,都无法抗拒这种最原始的纯真诱惑。

    “哎,别恼嘛!”他忙轻轻抚摸我的小腹,“御医说了,你不能气呀,气大伤身,对宝宝也不好!我是怕照儿年纪小,没轻没重的,伤了你肚子里宝宝。”

    我嗤之以鼻,“你不碰我,我就安全!”

    某人语塞。是了,怀孕,就意味着禁欲,尤其是胎儿不稳的头三个月,之前是不知道,他才放纵自己的。如今想来都是后怕,他更不敢为了一己私欲,置我和宝宝不顾,于是,他每天都在幸福中压抑着自己。夫妻一场,我岂能不知?也提过让他去乾清宫住,暂时分居,被他当即否决了。非但如此,除了早朝和文华殿讲经、议政时间外,他全窝在坤宁宫里,奏折奏章打包全部搬来这里批阅。又违反祖制了,史官哆哆嗦嗦的来请旨,看看头也不抬的皇上,又瞅瞅慵懒地倒在软榻上的我,最后也没敢写下这段。

    哎,史官不姓司马,更是有眼力价,多么悲哀的幸运呀!倒是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

    “母后,弟弟在肚子里吗?我可以摸摸吗?轻轻的,一下下就好!”朱厚照比量着小手指头,强调只是一下。

    “嗯。”我拿起他的肥嘟嘟的小胖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朱厚照有点受宠若惊,小脸一红,轻轻摸了两下。

    “母后,照儿摸不到!”

    “傻孩子,他还太小,当然摸不到了!”

    朱厚照收回小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母后,弟弟什么时候可以长得和我一样大,和我一起玩呢?”

    我失笑,这可有的等了。

    “照儿,你回去吧,你母后需要休息。”

    “是,父皇。”朱厚照听话的跟奶娘出去了。

    我嗔了他一眼,“我才发现,连照儿都认为我肚子里是儿子耶!还没生呢,你这不是妖言惑众吗?”

    他温暖的大手覆上我的小腹,“我知道,我感觉得到,是儿子,我们的儿子!”

    我望天,“我更想要个女儿。”

    “不行,不行,月月,这个一定要是儿子!”

    “儿子有什么好?娶来媳妇气死娘!再说,你不是都有儿子了吗?”

    他冷哼一声,小心地把耳朵贴在了我的小腹上,“这才是我的儿子!朕的一切,都要留给我们的儿子!”

    “你在胡说什么?”

    “月月,他真的不动呀!一点动静都没!怎么会这样?”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

    鸡同鸭语,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恼道:“我没生过我哪儿知道!”

    “哎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对孩子不好,对孩子不好!”他慌忙帮我平顺胸口,“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了,不问了!”

    我哭笑不得,堂堂大明天子,竟堕落到口不择言的程度。难道真是怀孕使女人变得暴躁,使男人变得白痴?

    说起那段日子,我最后悔的就是告诉他胎教的重要性,给自己惹来了一堆麻烦——

    场景一:

    “月月,来!”

    我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干嘛?”

    他指指桌案上的古筝,讨好地说:“朕好久没听你弹筝了,给朕弹上一段。”

    “不弹,太累了。”

    我说着往回走,却被他拉住,“月月,我们的孩子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这个做娘的,受累让他听听什么是天籁之音。”

    我咕咚着嘴,还是孩子,他现在真是三句话不离孩子。可我弹得哪能是天籁呀,好几年不碰古筝了,一开始就连连跑调,比弹棉花还难听,最后逼得我弃琴负气而去。

    场景二:

    “月月,来,陪朕坐坐。”

    我一屁股坐到他身边,随手拿起本奏折。他抢过放下,说道:“你有孕在身,不可劳累,朕把乐师传进坤宁宫,陪朕听听可好?”

    我撇嘴,又是音乐,万恶的音乐!

    古代的宫廷音乐多是旖旎美妙的,尤其为了胎教效果,乐师们更会选择一些抒情柔美的名曲演奏。可我八成因为怀孕性情大变,节奏慢了,就想睡觉;节奏快了,又心律过速,急的朱祐樘赶忙宣召御医会诊。

    场景三:

    “月月,较之音律,男子汉大丈夫更应该胸有韬略,运筹帷幄!”

    我满脸黑线,韬略?帷幄?不会是找来夫子给我洗脑讲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吧?

    我的想法当然是肤浅的——死读书,是教不出人才的。朱祐樘命人在御花园里摆好棋盘,要教我和宝宝下围棋,我吐血了,这玩意,我真无爱呀!

    见我拉长了脸,赶忙软语温柔,“月月,咱们一点点来,不着急,不着急啊!思虑不周不要紧,你可以悔棋,随便悔,我会让着你的!”

    我嘴角抽搐,对弈之趣,在于实力相当,让着我还有个屁意思!

    最终因我N次悔棋也赢不了他,一气之下,推翻了棋盘,扬长而去。

    场景四:

    “月月,朕想明白了。书画技艺,可在平静之中陶冶情操,最适合有孕在身的你。走,随朕去文华殿,新进了一批书画,陪朕赏析一番。”

    我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他绞尽脑汁,看似花样百出,实际还那点玩意,真是提不起兴致。

    文华殿里,他命小太监拼好几张长桌,将从民间收集来的字画卷轴放在上面。我随意打开几卷看着,花鸟鱼虫,山水景物……工笔写意,各有千秋,精致细腻,描绘生动。但再美,也是假的,轻叹一声,又打开了另一个卷轴,手一抖,画卷掉在了地上……

    是他,是他的《春树秋霜图》……

    “怎么了?月月,哪里不舒服吗?”他忙赶了过来。

    “没,没有,画得都很好!”我堆出假笑,下意识把《春树秋霜图》往后踹了踹。

    他目光一闪,旋即恢复常态,“朕看你是累了,回坤宁宫歇着吧。”

    “好,好啊。”眼风一飘,“呃,你陪我!”

    朱祐樘笑笑,“好,朕陪你。”说罢,从身后托住我的腰身,一起往回走,到了殿门,吩咐小太监把里面收拾了。

    我本想告诉他才三个月,不用如此扶着,抬头对上那双溢满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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