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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池回到雪舞宫时,战歌已经有些许醉意了。
天雪服侍着他入了寝。天雪将头枕在战歌胸口,战歌则搂着她的腰。安静空寂的殿中只听得到两人和谐的呼吸声。
“天雪,你可怨孤将你带入王宫?”平淡无绪的声音入耳。
“王宫很好,战歌待臣妾很好,臣妾不敢有怨。”
“是吗?”战歌自语着闭上了眼。
那夜天雪失眠了,她闭着眼回想着以往的一切。倘若她没遇上他北宫战歌,倘若她没有进宫,一切会是怎个模样?
或许,或许她没有遇到他,亦没有进宫,她会在湖畔,抑或诗会,又或许在世界的某个地方遇到一个和自己互相倾心的男子,不久后,那个男子会娶她过门,然后纳妾……
然而,无论是入宫与否,她这一生似乎没什么不同的。
天刚要亮时,她似乎疲倦了,不知觉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已不见了战歌的身影。看了眼射入窗缝的晨光,天雪便已经想象到此刻的战歌在朝堂上的威严英明了。
身为一朝帝王的他虽风流,却是难得的圣明帝君。
朝堂之上。北宫战歌坐于紫金龙椅上,身上的龙袍彰显高贵和威严,他狭长的眸放射出迫人的光芒,扫了眼下方的一众大臣怒道:“潮州旱灾如此严重,朝中如此多大臣,竟无人向孤奏报此事,是你们能力有问题,还是你们都已眼盲、耳聋?”
朝上大臣顿时跪了一地。有人上前奏道:“王上,当务之急是尽快安顿受灾的百姓。”
“王上,臣有一计,可解应对潮州的旱灾。”跪地的大臣中一人起身道。
此时的桃园,天雪由随身宫女婉婷陪侍着观赏桃园的□□。
“淑妃好兴致!”一个清明的男声从天雪背后传来。
天雪转身,便看到与北宫战歌眉宇间有几分神似的北宫敖野正一脸不羁的笑看着自己。她道:“原来是傲风王爷啊。”
北宫敖野走进天雪,手从她耳边伸过,摘下她头后的一支艳丽的桃花,随后放于鼻尖轻嗅,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直直的望着她道:“王兄这这宫中的桃花就是比别的地方的美丽、比别的地方的香!”
天雪假装没看懂他眼中的欲望,眸光微移,淡笑不语。
“天雪,你是聪明人,你懂我在说什么的。”捏碎手中的桃花道:“开得再灿烂终是寂寞的,而懂这寂寞的人才懂得怜惜它。若无人懂这寂寞,开得如何明艳,何用?”
北宫敖野话完便离开了,留天雪一人望着他捏碎在的地的桃花沉思。
半晌,她突然抬眸望着满院的桃花笑了。北宫敖野,你不是桃花,你又怎会懂它这寂寞的含义呢?
他不懂她承受着这份寂寞的意义,而她亦不懂这意义背后的沉重,沉重到经不起外力的触碰。
然而她努力维守护的这份寂寞在这权谋深深的王宫中注定是无法长久的,而那一天也终是在这一夜的宴会上到来了。
华灯照亮了金碧辉煌的大殿,战歌依旧和天雪坐在高高的主座上,下方走道两边坐满了大臣和贵宾。
宴会正欢之时,端酒的宫女中突然有一人从袖腕中抽出把长剑,随即飞身直直向北宫战歌飞身而去。
侍卫警惕,妃子惊慌,大臣恐慌……宴会现场镇定的恐怕只有主座上的双目凛冽的北宫战歌和不远处悠闲饮酒的北宫敖野了,不,还有一人,天雪,只见她面色一变,身体霎时前倾挡在了北宫战歌身前。
剑直直穿过她的身体,此刻带着□□的刺客的眉心一蹙,剑瞬时抽了出来,从她身体喷出的血溅了几滴到北宫战歌脸上。只见他面色沉静,平静的眼却有了些许的异动。他伸手接住天雪倒下的身体,手中银针射出,直直从刺客心脏穿过。
刺客浑身僵硬的倒在地上,一众侍卫立刻上前将她抓住。
“传太医!”北宫战歌抱着眉目尽显痛色的天雪离去,威严的声音透出他不曾察觉的紧张。
看着北宫战歌抱着天雪离去的背影,北宫敖野只是在刺客的剑刺入天雪的那一刻手中杯子微微迟钝便继续若无其事的悠闲饮着杯中的酒。
雪舞宫
北宫战歌握着面色惨白的梦天雪的手,沉静的声音多了一份深重:“妃的性命。”
“是。”太医兢兢战战的道。这一剑伤及心脉,若想保住性命并不是易事。可看王上对淑妃如在在意,若然不能护住淑妃性命,他可能不仅官位不保,更有可能性命不保。
战歌的手落在天雪痛苦的眉心上,浩瀚平静的眼有了些许的波动。
这一剑他本可以躲开,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不顾性命以身体为他挡剑。这世间似乎从未有过谁将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重。她到底是怎样看他的,是想要皇后的位置,抑或是要他更高的宠爱……或是,只是单纯的想为他挡箭,不愿看到他死。
或许她和她们真有些不一样。天雪,孤是不是该重新看待你?
见太医把完脉,北宫战歌问道:“如何?”
“禀皇上,臣可以护住娘娘受损心脉,而后慢慢调理,娘娘便可无碍,可娘娘受损的心脉,康复后,心脏必然留下病根。”
“什么病根?”战歌语气轻淡。
“阴冷之季,若然受了凉,心口便如万虫撕咬,痛苦难当。”
“若照顾好了,未受凉便无碍?”
“是。”
“好,给孤好好医治淑妃,医好了,孤重重有赏,若然有误,孤定叫你们人头落地。”
“是。”房中几位太医闻言吓得跪地应道。
北宫战歌离开雪舞宫前往锦书房的路上,听闻边境小国送来几位绝色花奴,不仅姿容绝艳,更能歌善舞,于是改了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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